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堅強了,明明是還不確定的事情,溫軟隻覺得害怕。
“顧聿銘他肯定沒有事的,隻是…”
“你說啊,到底怎麼了?”
見路齊吞吞吐吐地樣子,溫軟著急起來,忍不住地吼出聲來。
“顧聿銘為了救你後腦勺挨了兩下,之前在你隔壁病房正在檢查身體狀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送進手術室裏在進行開顱手術。”
路齊的話就像是一道累一樣在溫軟的腦海裏炸開,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胸悶氣短,呼吸似乎都開始困難起來。
“你說什麼?”
溫軟的聲音裏充斥著絕望,她無法想象幾個小時之前還簽著她的手帶著她翩翩起舞的男人此刻竟然躺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
“你說這叫沒事?”
溫軟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豆大般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不行,我要去找聿銘,我要陪在他身邊…”
她像是瘋魔了一般拔掉手上的針,穿上拖鞋,跌跌撞撞地朝病房外麵走去。
因為起身的動作太大,溫軟有一瞬間的眩暈,差點倒在地上。
“溫軟!”
路齊忍不住地開口大喊。
“你先回來養好你自己,你這個樣子就算去了手術室那裏也隻會幫倒忙,顧聿銘若是在這裏他肯定不會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聽到這話的溫軟停止了跌跌撞撞向前的步伐,她轉身用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看著路齊,那雙眼睛裏不摻雜著一絲雜質,她就這樣定定地看著路齊。
“對,聿銘他不會願意的,我應該乖乖的,他才能少操一點心…”
溫軟像是魔怔了,她又重新躺回病床,甚至叫了護士給她重新打了針。
溫軟乖乖地像是一座精致的雕像一般躺在床上,要不是看到她那雙盛滿哀傷的眸子和滴落的淚珠,路齊有一瞬間真的相信了溫軟沒事了。
“你沒事吧?”
路齊忍不住地發問。
可是他問完就後悔了,自己的丈夫躺在手術室裏生死不明,溫軟怎麼會沒事呢?
“沒事。”
溫軟很快地回答,甚至她的嘴角還帶著一絲笑容。
要不是看過溫軟的各項檢查都正常,路齊都懷疑溫軟是不是又出什麼問題了。
“唉,要是有顧聿銘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好好休息。”
路齊無奈地歎息,他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
俞樹煒的突襲來的太陰險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讓路齊更沒想到的是俞樹煒居然下手那麼狠,隻差一點,顧聿銘就活不到來醫院了。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後,路齊就出來了溫軟的房間。
想把這個事情搞清楚,路齊全都寄希望於正在緩慢恢複記憶的餘周周了。
推開餘周周的房門時,餘周周周圍到處都是顧聿銘的人在保護她,而餘周周正在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明暗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她現在的記憶還停留在溫軟剛回來工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