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
路齊輕聲開口,生怕驚擾到了她。
“你怎麼來了?”
溫軟雖然是在問路齊,語氣卻沒有絲毫的疑問。
往常都是她受傷,顧聿銘守在她身邊。
溫軟第一次嚐到顧聿銘的心情,竟然如此的煎熬。
想到顧聿銘之前那麼多次的守護,溫軟濕潤了眼眶,她把顧聿銘想地太強大了,她以為顧聿銘不會受傷,她以為顧聿銘會一直是她最堅強的後盾,因此溫軟一直有恃無恐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現在顧聿銘生死未卜地躺在手術室時,溫軟一下子沒了主心骨,巨大的恐懼和害怕快要將她吞噬。
她不該提出以自己為誘餌去引誘俞樹煒出現的。
雖然這個提議被顧聿銘拒絕了,但是溫軟還是堅持了這個計劃,顧聿銘沒辦法隻能依照她的意思。
並且把溫軟身邊的安保放鬆了一些,就是這一切才讓俞樹煒有機可乘。
如果算起來,顧聿銘躺在手術室裏跟她脫不了關係。
“你知道嗎?都是因為我的任性聿銘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沒等路齊回答原因,溫軟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愧疚像是潮水將溫軟淹沒,她現在無比地想找個傾訴。
聽到溫軟的話,路齊一時語塞。
“不怪你。”
路齊半晌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他在想,如果是他,或許他沒有這樣的勇氣去幫餘周周擋下這有著生命危險的兩棒子。
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起來。
溫軟知道路齊隻是想過來安慰她的,可是她心裏不可能會好受。
除了怪自己之外,溫軟能做的就是找出俞樹煒讓他接受應有的製裁。
“路醫生,對俞樹煒研究出來的藥有什麼發現嗎?”
要對付俞樹煒除了要有足夠的人力物力之外,溫軟還要知道俞樹煒手中掌握的醫療技術到底是什麼。
“沒有,周周記憶還沒有恢複,我猜測跟上次的那個植株脫不了幹係。”
路齊搖了搖頭,現在他感覺前路像是被迷霧籠罩一般讓他找不到方向。
“植株?”
溫軟疑惑地看向路齊,後者才意識到他答應過顧聿銘不會告訴溫軟這個事情。
“沒什麼…”
“路醫生,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對我有所隱瞞了,多一個多一份力量,現在聿銘躺在裏麵,我是不可能會放過俞樹煒的。”
溫軟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她將所有的悲傷轉化成對俞樹煒的憤恨。
見溫軟如此堅定,路齊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這個事情你遲早會知道,說不定早一點告訴你會有什麼意料之外的驚喜。”
聽完路齊所有的解釋,溫軟疑惑地表情轉變為了然。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那次情緒會變得如此的奇怪…”
溫軟咬著手指頭點頭,可她根本不知道俞樹煒到底是用了什麼技術研究。
而她也等不及路齊慢慢研究。
“這個東西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危險許多,如果放任他們繼續研究,遭殃的可能不止我們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