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雄的筷子,吸引著現場很多人的目光。
紀軍的人無不在看著。
這塊魚肉吃下去,大事已定!
“嗬嗬,我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紀指揮使啊,上次遼西總督的事情,你那兒有什麼進展沒有?”
然而,筷子到了嘴邊,夏雄又放了下去,轉頭看向紀軍。
紀軍心裏鬱悶,口上說:“遼西總督的事情還在進一步處理中,不過王爺放心,我知道怎麼處理。”
夏雄笑道:“紀指揮使親自監督,我自然放心。”
旋即夏雄便與紀軍一邊閑聊,一邊不著痕跡地將吃起了菜,但卻絕對不碰那道潛龍躍水魚。
隻一會兒,現場有不少人趴倒在桌子上。
唯有紀軍的人和夏雄的人還在保持清醒。
紀軍開始環顧四周。
“王爺不喜歡這道潛龍躍水魚?”
紀軍開始警惕了。
夏雄嗬嗬笑道:“潛龍躍水魚本王當然喜歡,不過不喜歡紀指揮使家裏的這一道。”
“看來王爺是知道什麼了。”
紀軍冷冷地說。
夏雄嗬嗬笑道:“本王什麼也不知道,紀指揮使想說什麼?”
紀軍笑道:“不想說什麼,就隨口一說。酒也不錯。”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幹。
紀軍終於感覺到情況不對勁了。
今日的鴻門宴,難道有人走漏風聲?
但這次壽宴的安排,紀軍挑選的人都是死忠,且都有把柄在他手上,反複思考,也沒想到會有誰可能背叛?
“酒確實不錯,數十年的珍藏的佳品。”
夏雄也是一笑,倒了一杯酒喝幹。
“這麼多人不勝酒力,看來這酒很烈。”
紀軍隨即又說。
“那要不清理一下?”
夏雄看著紀軍說道。
雙方到了這時,大概都已經明白,已經距離撕破臉,攤牌隻差最後一步了。
夏雄的眼中湧現殺機。
章雷之死,他從來沒忘!
除了章雷是他小舅子,還有紀軍的陽奉陰違,居然在他打電話的情況下,依舊殺了章雷!
這對夏雄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事情。
若個個如此,他夏雄以後的命令還有誰會完全執行?
“任衛使,麻煩了。”
紀軍旋即回頭對寧陽說。
寧陽站起來,一招手,無數紀軍的心腹走了進來,將現場的人一個個拖出正廳。
不一會兒,現場閑雜人等,全部清理幹淨。
今天為了騙夏雄前來,前戲做了十足,包括宴請賓客,要不然鴻門宴肯定要見血,自然希望沒人在現場最好。
可這麼做了,夏雄必然警覺。
然而,紀軍前戲做足,卻萬萬想不到,他最信任的任廣飛和夏雄有關係,更想不到,任廣飛不叫任廣飛,叫寧陽。
寧陽讓人清理了現場。
剛剛還熱鬧無比的紀家頃刻間便安靜下來。
夏雄說:“章雷章監督使,已經去了五年,我老婆這五年經常想起他都會流眼淚。”
紀軍嗬嗬笑道:“定國王還是一個愛老婆的人啊。”
“當然,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嗎,再牛逼的人都得給老婆提包。”
夏雄說。
“章雷以前我覺得有點冤,但今天卻覺得他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紀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