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焰越想越覺得這是真的,可顧君澤一直守在沈佑祈身邊,他隻能咽下一肚子疑問,打算等沈佑祈落單的時候再問。
打完雪仗,差不多到午飯時間,庭院裏燒烤架已經擺好了。
他們沒要廚師幫忙,更享受自己動手的樂趣。
沈佑祈知道自己手殘,烤出來的東西要麼半生不熟,要麼糊了,見顧君澤主動請纓,便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愜意地喝著果汁。
秦焰悄咪咪摸過來,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怎麼了?”沈佑祈抬眼,被他狗狗祟祟的模樣弄得有些無語。
“那個,佑祈,你跟顧君澤——”秦焰斟酌了一下詞彙,“是不是真的那個啥了?”
“哪個啥?”沈佑祈疑惑。
“就是,在一起了啊。”秦焰瞅著燒烤架前熟練翻著烤串的顧君澤,還有些難以置信。
他跟顧君澤有過幾次接觸,知道對方性子有多冷淡,工作有多拚,生活有多無趣。
現在一下子接地氣,不但願意玩打雪仗這種幼稚的遊戲,還願意親自下廚,秦焰三觀都被刷新了。
“你想什麼呢?”沈佑祈哭笑不得,“我跟他——現在也算是朋友吧?”
“朋友?”秦焰想到剛剛打雪仗時顧君澤那護犢子的架勢,嗬嗬了。
他要是被雪球砸中,蕭肅頂多吐槽一句“廢物”、沈佑祈則是哈哈大笑,怎麼可能像顧君澤那樣死咬著打他的那個人不放,非要打回去?
這還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呢,沈佑祈跟顧君澤才認識幾天?
“不然呢?”沈佑祈斜他一眼。
“那你下車的時候臉怎麼那麼紅?”秦焰疑惑。
“有嗎?”沈佑祈茫然。
“嗯,白裏透著粉,跟水蜜桃似得。”秦焰認真點頭。
“滾,你才水蜜桃!”沈佑祈被他這個比喻鬧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那你臉怎麼那麼紅?”秦焰鼓了鼓腮幫子,還不信。
“可能是我路上睡了一覺?”沈佑祈歪頭思考片刻,“剛睡醒的時候臉紅不很正常?再加上車裏開著暖氣,熱的?”
“這樣啊。”秦焰勉強接受了他這個說法。
“你別多想,他就是太較真,什麼事都要做到最好。”沈佑祈笑著喝了一口飲料,“要是跟他協議結婚的是別人,他肯定也這樣。”
“也是。”秦焰想到顧君澤嚴謹負責的工作態度,點了點頭。
說話間顧君澤端著盤子過來,上麵滿滿當當裝著烤串。
秦焰剛要伸手,抬眼對上顧君澤漆黑幽深的眸子,瞬間變慫,“那什麼,你們先吃,我去看看肅哥烤好了沒!”
他扛不住顧君澤的氣勢,腳底抹油趕緊跑路。
“嚐嚐看。”顧君澤將烤串放到沈佑祈手邊的桌子上。
沈佑祈在他殷切的目光中拿起一串烤魷魚,嚐了一口後豎起大拇指,“好吃!”
“喜歡就多吃點,我再去給你烤一些。”顧君澤嘴角輕輕翹了翹,眼中的寵溺簡直能膩死人。
“嗯!”沈佑祈點點頭,又摸了一根烤羊肉串。
秦焰:“???”
現在的協議結婚都這麼卷,做戲都需要做到這程度嗎?
沈佑祈吃著烤串,看到不遠處兩個小情侶互相投喂。
他瞅瞅自己,坐在躺椅上跟大爺似得享受著美食。
再看看顧君澤,任勞任怨給他烤吃的。
突然心虛。
沈佑祈摸了摸鼻子,端著盤子過去,“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