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夏沒忍住,眼淚掉下來。
狼狽不堪的站在妝容精致的薑柔麵前,仿佛一個小醜,被人扒光了衣服羞辱。
薑柔嘖嘖兩聲,拍拍她臉蛋兒,冷哼一聲。
“對了,今晚上洗幹淨點兒,明天我還需要你的血。”
她打了個哈欠,“最近工作太累,有點貧血,需要你的血補一補!”
多殘忍!
江俞夏雙手哆嗦,拿她當什麼了,功能性飲料?
你他媽的缺能量了,在她身上抽點補一補?
看薑柔那表情,她連功能飲料都算不上。
“管家,今晚我不回去了,給我收拾個房間,我要住下。”
管家看江俞夏一眼,連忙哎了一聲,帶著薑柔上樓休息。
隻有段家自家人,才會安排上二樓。
而薑柔卻被熟門熟路安排在二樓,說明,段家確實不拿她當外人。
也是,如果不是她江俞夏逼婚,薑柔早就成了段太太。
她深呼一口氣,僵硬的四肢總算緩和下來。
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濕潤了。
她不知道自己算什麼,段家的一條狗?
可能,連狗都不如。最起碼,狗不會咬主人。
而她,被所有人認為,殺了老夫人。
就在她轉身上樓時,段炙凜衝進來,滿身酒氣的把她給拉住。
眼神兒猙獰,衝她怒吼,“江俞夏,你這個賤貨!你殺了我奶奶,你竟然敢殺她……”
段炙凜被奶奶寵著長大,才養成現在惡劣的性格。
江俞夏厭惡甩開他胳膊,“不是我,我沒殺人!”
“不是你還有誰!你一回來,奶奶就死了!你恨我,衝我來啊,憑什麼傷害一個行動不便的老人。”
“惡心東西,除了逼婚,除了勾引男人,你還敢殺人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他雙目逐漸赤紅,跟失去控製的野獸一樣。
“不是想當我小嬸?好,我就讓你看看,我這個大侄子,是怎麼對待你這個長輩,你這個尊貴的小嬸的!”
江俞夏直覺不好,但甩不開醉酒的莽漢。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你小叔就在這兒看著,你別亂來!”
哈哈一聲嘲笑,段炙凜目光狠毒,“還真拿自己當段夫人了?”
“就算我把你給睡了,我小叔頂多懲罰我一頓,在他心裏,你不過是我段家一條狗。”
他湊近江俞夏耳朵,“你見過誰,因為弄死一條狗,被拉出來償命的?”
江俞夏愣住,狗,哈哈,她確實是一條狗。
段家公認的暖床工具,一條誰都能來踹兩腳的狗。
趁她失神的功夫,段炙凜把她拖到樓上。
江俞夏拚命拚命掙紮的時候,已經被扔到了床上。
手腳都被捆住,她急得眼淚都出來。
她是不堪,是垃圾,但她不想讓人隨意糟蹋。
她也有尊嚴,也還喘氣活著。
段炙凜跟瘋了一樣,把自己給光條條。
撕拉一聲——
一塊肌膚感受到涼意。
她驚恐的喊叫,求他放過,求誰來救救她。
段炙凜笑了,“你喊的越大聲,丟人的最後隻是你自己罷了。”
“誰會救你?誰敢來闖我房間?江俞夏,我勸你識相點兒,給我乖乖躺好!”
她失望的看一眼門,沒鎖,甚至沒關嚴,露出一條縫來。
段炙凜竟然囂張到這個地步!
江俞夏心都涼了。
薑柔的話,段炙凜的話,交替在她耳邊,最後幻化成一句句的,工具人,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