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站在醫院門口,秦朗帶著一群人跟他對峙。
記者們瘋狂的拍照。
兩大家族,徹底撕破了臉。
“閃開!”
秦朗皺眉,段澤向來穿的幹淨利落,今天弄得跟剛扛完水泥回來一樣。
“你作為法律擁護者,打傷沈非流,搶走病患,還有臉回來?”
段澤歪頭,笑容陰冷,“那你們,偷走江俞夏要挖她腎髒,就合法了?”
嗤笑一聲,“還真當法院大門,是朝你們秦家開的。”
一片嘩然。
臥槽!這是要爆流量了麼,瓜也太大了。
“別胡說八道,你沒證據!”
段澤皺眉,“那你的證據呢,拿來!我帶走自己的老婆,還輪不到你們插嘴!”
說著,一步步逼近。
那氣勢,大到讓秦朗繃不住。
“滾開!”
秦朗當眾被罵,麵子上繃不住。
槍直接頂到段澤頭上,“你再敢闖,我就開槍了!”
段澤不屑,“究竟裏麵是多見不得人,還敢開槍打人。”
說著,張開雙手,“那你就開吧!”
記者們也都叫囂,“既然裏麵沒什麼,就讓我們進去看看吧。”
“不會真挖人腎了吧,我可聽說,秦家那公子哥腎懷了。”
驚天大瓜,命算什麼,闖!
秦朗汗都下來了,一個他都難應付,這麼多人都闖,怎麼可能開槍射殺群眾。
“站住!都他媽給我站住!”
段澤冷笑一聲,眸光讓秦朗發冷。
從來沒想到,段澤的扇動手段如此之強。
突然,裏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沈非流穿著白大褂,一身的血,雙眼血紅。
那副悲傷的恨不能暈倒的表情,掃視一眼眾人。
落在段澤身上,“段澤,江俞夏,死了!”
死了,她死了!
輕飄飄一句話,千斤壓身。
段澤嗤笑一聲,“沈非流,你沒睡醒吧,扯什麼狗屁!”
沈非流攥拳咬牙,“我騙你幹什麼,她真死了!”
段澤一把抓住槍杆,把秦朗扯的一個踉蹌,差點兒倒地。
所有人都害怕了,這恐怖的力氣。
段澤嗓音嘶啞,“都特麼的別攔我!”
直接踹倒守衛,衝了進去。
沈非流也疾步跟在後麵。
他不明白,為什麼段澤看上去這麼悲傷。
明明,他對江俞夏不了解,也沒有好好愛過她。
難道,就靠著十幾年前的記憶,幻想了一場戀愛。
所以,江俞夏一出現,自動代入角色?
手術室門推開。
段澤看到江俞夏,臉色慘白,胸口真的不再起伏。
瞬間,心裏空了,沒了,什麼都沒有。
“她怎麼可能死!你為什麼不救她!”
段澤自嘲一笑,這種質問沒意義。
沈非流和姓薑的聯合起來,當然不會幫他救人。
“江俞夏,你別開玩笑了,快起來!”
他握著冰冷的手,搖頭,“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閉什麼眼睛,裝什麼死!”
段澤逐漸陷入癲狂狀態。
“我特麼讓你起來,你聽見沒有!”
沈非流阻止他,“死者為大,你別搖晃她!”
段澤一個眼神兒,瞪的沈非流心驚,把手撤回來。
“她已經夠疼的了,段澤,放手吧。”
“光是器官衰竭,能撐到今天,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說完,沈非流退出手術室。
段澤死死攥住她手,十指相扣,碰到一個冷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