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叫醫生!”
“江俞夏,你瘋了!你他媽非要折騰死我才算完?”
段澤麵如死灰。
他想來自詡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但此刻,他連上去奪刀子得勇氣都沒有。
眼看著,一條七八厘米的口子,翻卷著紅肉。
把江俞夏白皙的臉給弄得猙獰不堪,血順著脖子往下滴。
段澤渾身僵直,心髒發緊。
“滾吧段澤,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再見麵,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說著,江俞夏被一擁而上的醫生帶走處理。
他這輩子生下來,就到了一般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他什麼都有,什麼都能得到。
可這一刻,實在太窩囊了,一個區區的江俞夏,頂撞他,故意氣他。
要是換作一般人,他早就把人弄的生不如死。
偏偏這個人是江俞夏,可以踩在他心尖兒上,往傷口上撒鹽。
“段總,段總您怎麼了?”
郝助理扶住段澤,抓緊把人按在沙發上。
段澤跟魔怔了一樣,盯著地上的血跡。
從內兜裏掏出一塊手帕,蹲下,輕輕擦拭血液。
郝助理嚇壞了,段澤身上穿的手工高定西服,能夠買套房子的了。
“段總,我來,我擦。”
手帕被段澤躲開,他聲音悲哀,“不,這是江俞夏的血,除了我,誰都沒資格碰!”
“不就幾滴血…”
“滾開!”
郝助理瞬間哽咽了,段總太難了,為了江俞夏變得喜怒無常。
江俞夏整個縫合過程中,不吭不叫。
麵無表情,眼神兒空洞,就跟活死人一樣。
她這次在醫院,整整躺了十幾天。
期間詹姆來過,江俞夏沒見他。
這樣也好,兩個人斷了關係,從此以後,她發展他的事業。
江俞夏在被段澤追擊報複中,也不連累他。
背叛這兩個字,還是讓她如鯁在喉,但已經不恨了。
她出院的時候,沈非流已經能下床了。
兩個人可以一塊出院,並且,沈非流讓江俞夏先住在他家。
江俞夏怕他再次被報複,過段拒絕。
朋友來看沈非流,正好撞見這一幕,一下子笑了。
“俞夏,我聽說段澤買了你的房子,多少錢賣的?”
“什麼?”
朋友一臉懵逼,“是啊,圈子裏都知道,他不缺房子,卻大手筆買進你那個二手房。”
江俞夏臉都僵了,怪不得,詹姆當時幾個小時就把房子給她賣了。
苦笑一聲,她活的還真算失敗。
別人準備好了全套,她義無反顧的往裏鑽。
“沒關係,房子咱們不賣了,錢還給他。”
沈非流溫柔道,“你需要用錢的話,我還有一部分積蓄…”
江俞夏搖頭,“非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朋友之間也該有界限,我不能總麻煩你。”
朋友一瞅,捂著牙做酸倒狀,“行行行,你倆快別秀了,我這單身狗都看不下去了。”
說著,抓緊溜了。
江俞夏皺眉,“段澤決定的事情,一般不會改變。”
咬牙道,“就當是他對我微不足道的補償了,那麼多條人命,這點錢算什麼…”
說起這個來,她就窒息般的喘不上氣兒來。
沈非流笑了,“既然這樣,你可得保護好我。不然,下一個遭他毒手的就是我了。”
江俞夏認真思考,“你說的對,我得住你家,二十四小時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