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夏又退了回來,咬牙切齒自我憤怒的時候。
段澤關上門,並且用一塊兒布,掛在破爛窗戶上。
江俞夏愣了一下,他還會做好事兒?
水給她留下,窗戶也遮擋好了?
顧不上多想,她抓緊把手倒進盆裏,開始清洗。
房外。
段澤坐在火堆前,眼睛通紅,唇舌幹燥。
朦朦朧朧,半遮半掩的沐浴畫麵,簡直讓人鼻血噴張。
江俞夏洗完後,全身舒暢,跑出去倒水。
水盆卻被段澤給接過來,“別倒,浪費了。”
說著,皺眉看她,神情冷漠,“不知道這裏水資源緊張?”
江俞夏忍住怒火,剛一轉身,聽到水聲。
忍不住好奇轉身,這一幕,簡直把下巴驚掉。
段澤竟然脫了個光,借著她洗過澡的水,往身上淋浴。
鬧了她一個大紅臉,說不出來的詭異和惡心。
氣的跺腳扭身,回屋把門一關,跑上床獨自悶氣。
順便跟蚊子們,大戰三百回合。
半睡半醒間,突然身邊的位置顫動了一下。
接著就是一股涼風,緩緩送來,通體舒暢。
“別停,繼續扇。”
她囈語,嘴角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
段澤躺在她身邊,剛洗過澡的皮膚,還透著冰涼。
她順著涼意,手腳並用的就攀了上來。
段澤繼續揮舞扇子,勾起一個滿足的微笑。
他段澤順便勾勾手指,什麼得不到。
偏偏跑來這兒,陪江俞夏過野人的生活。
可除了與世隔絕,他確實想不到還能怎麼控製江俞夏的眼睛。
讓她,隻看自己。
突然,滴滴一聲響,段澤皺眉。
依依不舍的看著依賴他的女人,但響聲更加急促。
他隻能輕輕把女人手腳,放下去。
燈光下。
他拿著手機,看一眼郝助理發來的求助信息。
——段總,江城裏亂套了,都在找你和夫人呐!
——沈非流來鬧了幾次,還宣布棄醫從商,要跟段氏對抗。
段澤目光陰沉,看著睡得正香的江俞夏,露出一個偏執的笑容。
回複兩個字:隨他。
可能郝助理看到段總收到了短信,立馬,一連串兒的信息發送來。
——段總,據說薑柔也滿世界找您,說是您為了她,付出那麼大代價,對她是有感情的。
——還有段總,法庭那邊要下周審理,您給何律師錢的案件,您什麼時候回來啊。
段澤放下手機關機,回去?
他眼睛離不開江俞夏,如果可以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想回去。
江俞夏煩躁的翻了個身兒,後背都汗濕了。
木床板著實不透氣,再加上沒有床墊,又硌得慌,又悶熱。
段澤連忙回床上,專心給她扇風。
直到她眉頭舒展開,睡得安穩,才抿唇微笑。
這個女人,有毒,一旦沾上,戒不掉。
天微微亮,外麵蟬鳴聲,鳥叫聲。
江俞夏被吵醒,不過早晨涼爽。
伸了個懶腰起床,看到破舊的桌子上,準備好了牙膏牙刷。
甚至,牙膏都擠好了。
她冷笑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
凡是段澤對她好一點,後麵肯定是埋了個大坑,虐死她。
她快速洗漱好,打算從今天開始,跟段澤說清楚。
兩個人,自己活自己的,就算對方相互餓死,誰也別救誰。
如果段澤死在這兒,她又恰好能走出林子,那真是雙喜臨門。
段澤正在砍樹,打算修繕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