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夏醒來,回想昨晚,接到段氏的律師函。
突然這一年來的情緒徹底爆發,委屈的受不了,竟然當著沈非流的麵兒哭了。
好像,沈非流給了她一個安慰的擁抱。
她臉瞬間就紅了,一直以來,咬牙堅強。
昨天那一幕,太丟臉了。
下樓後,沈非流衝她一笑,“早飯準備好了,吃過飯,我們去法院。”
“我也去!”
薛少舉手,嘴裏嚼著油條,含糊不清道,“段澤那家夥,真是孫子。明明自己沒理,還告你誣陷。”
說著,搖頭道,“人間敗類,人麵獸心,混蛋呐!”
“誰要是嫁給他,真是倒了天大的黴。不過,好像沒有哪個女的,真這麼不長眼。”
沈非流的臉都綠了,橫他一眼。
薛少愣住,“你這什麼表情,我哪兒說錯了?”
江俞夏幹咳一聲,“我,曾經跟段澤,結過婚。”
薛少給吃了蒼蠅一樣,油條塞鼻子上去。
“這,這…”
說著,把油條攥成了稀巴爛,咬牙道,“段澤,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跟他幹到底,有錢有什麼了不起,隻要他是個人,就有弱點。然後我們進行,精準打擊!”
沈非流的臉色,變得更差了。
段澤的軟肋,隻有江俞夏。
他想要的,也隻是江俞夏。
江俞夏點頭,“說到點子上去了,不過,段澤的軟肋是什麼?”
倆人絞盡腦汁的想,突然薛少掃一眼電視。
“薑柔,是薑柔!”
“你怎麼知道?”
薛少露出一排雪白牙齒,“恐怕,全世界都知道!”
江俞夏疑惑順著他目光看過去,瞬間愣住。
經濟新聞上,正在報道,薑柔目前已經接受了段澤的求婚。
求婚!
而且,薑柔激動的掉了眼淚,還表示,她早就準備好了婚紗。
帶著記者上樓展示。
江俞夏心裏五味雜陳。
那正是,她親手設計製作的婚紗,全世界僅此一件。
當時,捐給了慈善基金會,被段澤拍下,送給了薑柔。
記者羨慕的看著近千萬的婚紗,感慨道,“薑女士和段總,真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薛少嗤笑一聲,“狗屁之合,倆人簡直王八配狗。”
沈非流警告的剜了薛少一眼,溫柔道,“俞夏,我們出門吧。”
車上,江俞夏心不在焉。
沈非流側臉微笑,“放心吧,所有證據都準備好了。”
“當時他確實賄賂了何律師。”
江俞夏苦笑一聲,“你忘了,他是全國最最好的律師之一,他想脫罪,跟脫襪子一樣簡單。”
沈非流咬牙,當年段澤為了包庇段炙凜,讓江俞夏在國外頂罪五年。
還有逼死她父親,讓她替段氏背黑鍋,以及後麵虐的她要死要活。
可他們,除了讓何律師配合演一出反間計。
找到一點微弱的證據,他們根本撼動不了段澤。
“何律師現在怎樣了?”
沈非流皺眉,“他在律所收到排擠,現在根本沒有官司找他,隻能每個月領基本工資。”
人家何律師,也是上有老下有小。
江俞夏愧疚的要命,明知道,對付不過段澤,她還非要魚死網破。
“放心吧,段澤告你誹謗他名譽,我們就把何律師,還有那段錄音都提交上去。”
“人證物證都全,他還能怎麼樣?”
江俞夏閉上眼睛,心力憔悴道,“非流,段澤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