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月後。
江城迎來最溫暖的季節,同時,段氏也大換血。
薑家的最後一抹痕跡,在江城徹底的被抹殺了。
段澤心情越來越好,今年春節,他和江俞夏兩個人。
麵前是滿桌子豪華的飯菜,都是他親自下廚做的。
而且,為了陪江俞夏,他推掉了好幾個國外的項目。
沈非流很長時間沒露麵,麵對段澤的商業打壓,絲毫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年初五。
江俞夏興高采烈的把紅包鋪滿了一床,然後一張張的數。
數著數著就亂了,惱羞成怒的揉做一團。
生完氣,繼續擺一床,接著數。
以前,別說是錢,就連穿著睡衣出去逛一圈,回來都先有細菌的段澤。
竟然,一點兒不覺得江俞夏的錢髒,隻是擱幾個小時,拿消毒液來給她消毒。
郝助理的電話打個不停。
段澤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房間。
“說!”
“段總,薑柔早產了,生了,現在孩子在保溫箱裏。”
段澤皺眉,心裏堵的慌。
幾個月前,他就示意手下,讓薑柔在監獄裏遭遇點“意外”。
這樣,孩子流產就名正言順了。
可誰知道,總有股力量,在暗中跟他較勁兒,偷偷保護那個孩子。
因為江俞夏最近太乖巧可愛,時間長了,他都忘了薑柔那個討厭的東西。
“您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看?”
段澤聲音冷的嚇人,“大過年的,希望你少用這種事情來惡心我!”
郝助理連忙閉嘴,因為江俞夏經常進醫院的緣故。
段澤特別討厭醫院。
突然,一聲哐當巨響,段澤心跳一滯。
飛奔出去,看見管家嚇人慌成一團。
“不要碰她,快去叫段總。”
“段總來了,都閃開,保持空氣流通。”
段澤走過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俞夏從二樓欄杆上摔下去,整個人縮成蝦米。
頭抱著頭,可憐巴巴掉眼淚。
那一刻,段澤真是要瘋了。
剛要指責傭人沒把她看好,江俞夏抽答兩下。
“段澤,我頭疼,特別疼!”
段澤抱著她,也不敢太動,怕是內髒受傷。
反正,腦震蕩是肯定的了。
差人趕緊去開車過來,忍不住責怪,“怎麼好端端從上麵摔下來!”
江俞夏疼得無關扭曲,但眼神兒失落,“那些錢,一開窗戶就飛了,我怎麼都追不上!”
“然後,它們就跳到了樓下,我去追它們…”
段澤深吸一口氣,都不敢想象當時的畫麵。
怪他,把一個小傻子自己留在房間,安全隱患太多了。
“對不起,怨我,都怨我…”
傭人們紛紛低頭,最近幾個月,就跟中了邪一樣。
經常聽見段總自責,道歉,罵自己。
這可真比太陽撞地球都罕見,要知道,段總是個多高傲的人。
“疼是不是。我們去醫院,馬上就去…”
段澤的手哆嗦,臉和嘴唇蒼白,一副嚇壞了的表情。
醫院。
江俞夏檢查著就是腦震蕩,但嘔吐不止,需要打針臥床休息。
段澤愁雲滿麵,在走廊裏,跟廚師麵對麵請教病號飯。
突然,幾個獄警推著病床借過。
病床上,薑柔形容枯槁,毫無生機的眼睛,死死盯著段澤。
段澤皺眉,好像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