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柔震驚的瞋目結舌,扭頭看一眼。
那些男的,一個賽一個的歪瓜裂棗。
她高貴的出身,不說配段澤吧,配名門闊少也綽綽有餘。
可她,竟然被這種男人給玷汙了!
“騙人,我不信!”
薑柔幾近崩潰,嘴唇咬的血肉模糊,眼睛幾乎要瞪脫了眼眶。
江俞夏跟看一坨粑粑似的,“信不信就看你了!“
說完,轉身灑脫走了。
醫院。
沈非流嗔怪的看她一眼,“都說了,你生病了,就別過來,醫院細菌多!”
江俞夏在公司,跟段澤對峙,已經身心俱疲。
再加上最近,她經常發燒。
怕耽誤計劃的進行,在段澤麵前,她裝作若無其事。
甚至,每次上床前,都要衝很長時間的冷水降溫。
“沒事兒,他怎麼樣兒?”
沈非流皺眉,“現在症狀越來越厲害,如果再耽誤下去,恐怕找到生父,治療效果也不好。”
皺皺巴巴的孩子,現在眉眼已經舒展開了。
白嫩嫩的一團,舌頭無意識的拱嘴唇,他想喝奶。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辦法倒是有,不過得把他弄到國外去,有一種特效藥很管用,不過價格昂貴,數量也稀少。”
江俞夏沉默了很長時間。
“送他去!”
沈非流皺眉,“什麼,你瘋了?為什麼要管他?”
江俞夏苦笑看他一眼,是啊,該死的聖母心什麼時候能改掉!
“我一看見他,就想起豆豆來。”
當年,豆豆也是個快要病死的孩子,在醫院裏沒人救治。
醫院也不願耗費太多的精力,是江俞夏和沈非流於心不忍,才救了下來。
沈非流攥拳,咬牙道,“既然你想念豆豆,就應該時刻記得,是他的媽媽,害死了咱們的孩子!”
江俞夏眼圈紅了,手放在玻璃上,摸摸孩子的五官輪廓。
“是,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讓他留在薑柔身邊,成為她那樣的人。”
沈非流咬牙,恢複平靜,“好!”
為了江俞夏,他放棄了理想,還有喜歡的職業。
這點兒力所能及的小事兒,算什麼。
“等你們到了國外,就別回來了。”
“股份我會想辦法變現,到時候打到你賬戶!”
一陣疼痛,從手腕兒襲來。
沈非流的聲音痛苦,怒視她,“江俞夏,你什麼意思?”
“自我犧牲,還是要裝作強大保護我?”
沈非流冷笑一聲,“從我成立公司那天開始,我就堵上了一切,誓要跟段澤拚個你死我活!”
江俞夏閉上眼睛,“我把段澤逼急了,接下來他會往死裏折騰我。”
“而且,這個孩子交給別人,我不放心,非流,我現在隻有你能信的過了!”
沈非流咬牙,“那我也不能走。”
他那雙眼睛,大膽直白,火辣辣的讓江俞夏感受到他的表白。
“俞夏,如果可以的話,你考慮考慮我吧。”
“我不比段澤差,而且,他能給你的,我會加倍給你!”
江俞夏苦笑一聲,“非流,我——”
話沒說完,薑柔撒潑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憑什麼,我自己的孩子,我非得看!”
沈非流無奈的搖頭,搗亂也不看時候,老子正表白呢!
江俞夏衝他點點頭,“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沈非流點頭,耳朵都紅了,“等忙完,我再重新表白一次,剛才太差勁兒了。”
江俞夏苦笑一聲,當年的風流倜儻的沈非流,為了她,一直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