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兮之知道霍塵梟不喜歡小狗,所以怕他傷害範桃花,又奪了過來。
“去去去,人家不喜歡你,去你言之爹地那裏。”
說完她便把狗交給了言之,這牌打了都有小半天了,也快要散夥了。
可霍塵梟的心裏怎麼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醋意呢......
“時候不早了,你們都過來用餐吧。”陌淩初召喚道。
陌家的人本來就不多,平時也就隻有爺仨兒,今天多了倆人,巨大豪華的飯桌上可算是多了那麼一點點兒的溫馨。
“塵梟,多吃菜,這菜啊,是出自法國廚師之手,我特意請的。”陌淩初樂嗬嗬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個商人,倒像是個慈祥和藹的老人。
可陌兮之總是不放心,總覺得這是鴻門宴。
“謝謝嶽父。”
霍塵梟隻是恭敬的點點頭。他最是吃不慣法國人這些東西了,陌兮之知道。
“來來來,大家舉杯,祝我的女兒女婿新婚和睦,永結同心。”
一杯紅酒倒滿杯,一家人其樂融融。
霍塵梟已經喝了一杯之後,接連被勸酒。陌兮之搶過了他手中的酒杯,說:“你不能再喝了。”
“怎麼了?”霍塵梟的目光停滯了下。
“你身上有傷,剛剛那杯都不應該喝。”陌兮之代替他一飲而盡,並對爸爸和哥哥說:“他最近不能多喝酒的,這酒我代替他喝了。”
陌淩初目色輕眯,表情嚴肅:“怎麼?又受傷了?”
“他隻是一點小傷而已,我怕他不知輕重的喝多了。”
“小傷?”陌淩初好似在暗自發愁著:“你們這些人呐,是真危險。不像我們做生意的整天在家裏敲敲算盤子,錢就掙來了。你們啊,都是活在槍杆子下的,這也不是個辦法。”
“天下尚且如此,塵梟也不敢有所怨言,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現在各方爭鬥得厲害,我確實也有所了解,對了,我倒真有件事要說,或許對你有所幫助的。”陌淩初神色認真的繼續說:“過兩天就是我的生日,兮之一直都在追問我想要什麼生日禮物,現在我想明白了,我想要越淩的玉梅圖。”
“越淩,這個名字我似乎聽過,我記得是一位歸國的畫家,身價頗高,現在也算是一畫難求呢。”陌兮之對這個人有所耳聞:“可是爸爸怎麼對畫感興趣了?”
“玉梅圖是很有收藏價值的,放在家裏總會有升值的那一天,也算是一筆投資。但我這麼做還有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陌淩初說:“我已經把越淩這個人調查得很清楚了。他妻子的爺爺就是前朝的宮廷畫師,安邦直。當年四方爭搶的那份前朝藏寶圖就是這個人所秘密繪製的,現在他還在世呢,如果能讓他重繪一幅圖的話,塵梟,這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爭取一下。”
在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冷凝了不少。
那幅名不見經傳的藏寶圖,是所有事情的開端,也是霍塵梟心底傷痛的根源。
陌兮之聽完,心底更是一顫。那份藏寶圖,就像是阮家當年的索命符一樣,索了阮家上下十幾口人的命。
但她不能露怯,免得讓霍塵梟懷疑自己。
霍塵梟沉默了許久,似在出神。
“塵梟......塵梟......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嗎?”
“沒什麼,當然沒有。”
“我這也是為你好。對於我來說,你是我女婿,我有義務幫你。你若拿到那份藏寶圖,比霍家任何一個人拿到都讓我安心。隻有你強大了,才能保護好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