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再讓安先生為難了你明白嗎!”男生暴喝。
幺幺被他嚇了一大跳,目光從這些麵露屈辱和不甘的學生們身上掃過,心中滿是不解。
因為不能讓安先生為難,所以才要忍氣吞聲?
這又是什麼道理?
這些人低著頭,努力克製著流淚的衝動。
他們還記得那一日安先生看向他們時目光裏的失落與無奈。
但終究,安先生尊重了他們的選擇。
幺幺看了他們半天,才忽而說:“那安先生和艾姐姐一定很難過。”
小女孩兒的聲音輕靈,好似巴掌扇在這些人臉上,打的他們臉頰火辣辣的燒。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莫過於此。
男生吸了下鼻子,控製著不讓自己落淚。
“歸根結底,還是我們太過弱小。”男生倔強地盯著幺幺:“弱小到不敢言語,弱小到隻能忍氣吞聲,我們清楚,安先生和艾姐姐是我們的後盾,但我們真的不能再因為這些可以忍下去的委屈而給安先生添麻煩。”
幺幺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饒是有千萬種反駁的話語,此時也有些不夠用。
若是他們不知自救,那她說什麼都沒用!
“所以,請幫我們變得強大!”男生忽而對著她鞠躬,聲音比之前更加堅定“我們也想像你一樣成為安先生和艾姐姐的助力!”
二樓走廊,坐在輪椅上的安先生笑眯眯地看著底下的這一幕,笑容中滿是欣慰與歡喜。
聽到後方傳來的腳步聲,安先生才淺笑著開口:“不愧是你帶回來的小朋友。”
艾雲昭的目光卻落在他腳邊倒地的男人身上,男人雙目暴突死不瞑目,麵容之上還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懼。
男人怎麼也想不到,在基地裏號稱手無縛雞之力的安先生會精準的將解剖刀捅入他的咽喉,速度迅如疾風,快到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沒了聲息。
殷紅的血色在地板上彙聚,解剖刀上的凹槽裏暗含的喪屍病毒一點點的改造著男人。
“他們在下麵造出動靜引我下去,實際上是為了抓你?”艾雲昭若有所思地說:“我還真以為周華被刺激到沒了腦子呢。”
“唔?”安先生遺憾地看向艾雲昭:“可惜死了一個妻子對他來說應該不算是什麼問題。”
若是周華當真被刺激瘋了,對他們來說倒是個喜聞樂見的事兒。
“可惜了,陳雪對他可是一往情深。”艾雲昭端詳著這個倒黴的男人,趕在他徹底喪屍化前補了數擊。
鋒利的冰棱貫穿了男人的脖子和頭顱,艾雲昭甩了甩手,嫌棄的對著安先生說:“下次別弄出這種顯眼的外傷,遮掩起來怪麻煩地。”
“好。”安先生寵溺地拉過她的手“辛苦了。”
樓下,幺幺看著這些突然之間對著她發出請求的孩子,雙眼瞪得溜圓,嘴角卻控製不住的上揚。
唔,看來師尊救過得人裏還是有幾個能看的麼!
幺幺心想,她努力繃著小臉,對著他們說:“被我訓練可是很辛苦的!你們確定?”
“確定!”西瓜頭小男孩搶答:“我們也要成為安先生和艾姐姐的助力!”
“還會麵對喪屍!超嚇人噠~”幺幺揮拳。
“我們不怕!”
一個和幺幺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哭著說:“我們都見過喪屍,喪屍一點都不可怕嗚嗚嗚……”
幺幺一歪頭——那你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