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間香煙燃到指尖,周華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腳腕上卻沒有絲毫征兆的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周華一時不防,厚重的身子驟然倒地,將玻璃茶幾砸了個稀巴爛。
玻璃的破碎聲在寂靜的夜中響徹屋子,周華倒吸一口涼氣,顧不得身上被玻璃碎片劃出的細小傷口,隻蜷縮著腿,雙眼更是直勾勾地看向自己的腳腕。
“我的腳……”
周華痛苦的呻/吟著,心裏被一陣巨大的恐慌籠罩。
他的腳怎麼了!為什麼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了!
“爸!”
被吵醒的小胖墩從屋裏跑出來,看見這一幕後被嚇得呆立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隻無措地叫:“爸,你怎麼了?爸?”
門鈴聲緊接著響起,住在對麵的趙海緊張地叩門:“二哥?”
小胖墩聽見他的聲音,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似得,慌裏慌張的朝著門口跑去,想也不想就開了門:“趙叔叔,我爸他……”
他急的快要哭出來,他已經沒了媽,不能再沒有爸了!
趙海微怔,透過玄關朝著門中看去,但看到周華的現狀後也是一驚。
他反應極快,忙快步上前將周華扶起,周華順著他手上的力道坐回沙發上,也顧不得其他,隻攥著趙海的手啞聲吩咐:“叫老孟來。”
他口中的老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也是個他們這一群高階異能者中唯一的五階木係異能者,雖也有攻擊力,但主要還是以治療為主。
半夜被叫起來,老孟不敢言語,隻小心翼翼地運用異能幫著周華治療。
他幾度看向周華,欲言又止。
周華被他看得不耐煩,皺著眉問:“有話說。”
老孟抹了把臉側的虛汗,囁嚅著說:“二哥,您身上旁的傷都好辦,隻是……”
“隻是什麼?”周華瞪他。
老孟為難地看著他:“您……您腳上的傷,怕是得養個七天左右。”
這還是在他用異能治療著的情況下!
“七天?”周華驚愕的看他。
他哪裏能耽誤七天那麼久!寒潮還有一個月就來了,他必須在此之前收服基地!
“這……通俗來講,您的腳筋……斷了……”老孟啟齒艱難,唯恐這位一個不順心便自己當柴燒了。
“腳筋好好地怎麼會斷了?”趙海隻覺著好笑。
他方才可看得清楚,周華身上雖被玻璃劃出幾道傷口來,但傷的卻都不深,沒理由腳上卻傷的這麼重啊!
“這……”老孟支支吾吾地說:“我也不是純粹的醫生,具體緣由隻怕得去趟醫院問——”
“那要你幹什麼?”周華揚眉,不耐煩地看他。
“我給你一晚上,必須讓我明天正常站起來!”周華冷冷地吩咐。
“是、是……”老孟唯唯諾諾地應下。
他們足折騰了一晚上,直到天色打量,近乎虛脫的老孟才徐徐收回了異能。
“真的不能再用下去了,長時間使用治療異能會導致人體產生抗性,傷口對異能接受度下降……”老孟白著臉說:“這、這也是研究所提出的理論……”
他沒敢直接說安先生,隻扯出了研究所的大旗來。
周華靠在沙發上養了一宿的神,聞言抬眸看他,眼神中依舊滿是不耐。
剛從門外進來的趙海聽見這話,略沉吟了下後上前拍了拍老孟的肩膀。
“這一晚上你也辛苦了,快點回去休息吧。”
趙海說著,還塞了枚晶核給老孟。
老孟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的應下,忙退了出去,唯恐再被留下。
趙海送著老孟出門,到了門口後壓低了聲音對他說:“二嫂突然遇難,二哥脾氣暴躁了點也是情理之中,你別往心裏去。”
“哪敢啊……”老孟擺擺手,忙客氣地說。
趙海又安撫了他兩句,這才轉身回屋,他剛進門便變了臉,一臉嚴肅的走到了周華身邊。
“二哥,通報下來了,安先生當真準備公開處罰!”趙海黑著臉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