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仙尊倒是沒什麼悔意,左右不過是入魔而已,總不能叫她一個人承擔流言蜚語世俗壓力。
隻是他入了魔,便意味著之前準備的補天之法失了作用,還得重頭計算布局
雲安仙尊正想著,就見雲昭伸了手,輕輕掐在了幺幺的臉蛋上。
雲安仙尊被嚇了一跳,忙壓低了聲音阻止:“雲昭……”
這麼揪下去,這孩子豈不是要被鬧醒?
幺幺流著口水被扯起來,含糊不清地抱怨:“咬你啊!”
她眼睛半睜著,活像是個粉麵團子,在雲昭手裏被揉了兩圈才勉強醒了,不虞地瞪她。
雲昭這才鬆開了手,她看著小團子臉上的紅痕,心情愉悅地彎了唇角。
“小殺人犯,想好回去後受什麼刑罰了嗎?”雲昭語氣惡劣地問,麵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地神色。
幺幺悚然一驚,那點子瞌睡頓時消失無蹤,她理直氣壯地豎起了兩根手指。
“一,人不是我殺的!二,是她先來殺的我!”
雲昭點了點頭,陰惻惻地說:“掌門痛失愛女,可會聽你的解釋?”
幺幺尷尬地搓了搓手,實誠的搖頭,又心虛地說:“既然要算在我頭上,那他也清楚自己女兒要做什麼嘍?”
想到這裏,她又硬氣起來,理直氣壯地說:“她自作自受罷了,就算事兒擺在明麵上,我也占了個理字!”
不怕!
雲安輕咳出聲,覺著這孩子實在是天真地可愛。
那位掌門就算會將事情擺在明麵上說,那也是挖好了陷阱顛倒了黑白,怎麼會將事實說出來?
“你覺著,他會給你講道理的機會?”雲昭驚奇地問。
幺幺憋了半天,扭臉朝著雲安仙尊投去求救的目光:“有師尊在!他總不能顛倒黑白吧?”
這是要把他當靠山哩!雲安仙尊失笑,分明不是第一次有人將他當作靠山,但看到這個孩子用這種依賴的眼神看著他,他竟難得覺著愉悅。
他正要點頭,忽而收到一記眼刀。
雲安仙尊忙歎息著擺出愁苦的模樣:“如今為師已是自身難保……”
幺幺一聽這個調調,忽而就放下心來,她一撩眼皮,認命般舉手:“給個痛快的,要我幹嘛!”
雲昭微微一笑,扭臉對著雲安仙尊說:“我想吃你做的陽春麵。”
雲安仙尊表情微妙,他怪異的看了雲昭一眼,心說什麼事這麼神秘,竟要支開他?
“好。”他寵溺地起身,無可奈何地往外走,天大地大,不及雲昭要吃麵事大。
“補天。”雲昭看向幺幺,言簡意賅。
幺幺騰地站起,破口大罵:“你禽獸麼!”
重重地拍了桌子,雲昭沉著臉皺眉:“你如今越來越沒規矩了!”
幺幺摸了摸鼻子,不情不願地說:“我禽獸行不?這活兒我不接,憑毛落在我身上啊!”
雲昭抱著胳膊坐在原地看她,語氣平穩沉靜:“憑你做事不穩妥,叫人拿了把柄。”
【嘿嘿,浪過頭了吧?】麻團嘿嘿嘿直樂。
“還有你,就這麼看著她胡鬧。”雲昭瞥了麻團一眼,不鹹不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