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自以為是的蠢貨。”玄墨掏了掏耳朵,嫌棄的看著這群人。
“坐井觀天,一葉障目,鼠目寸光……”玄墨連提刀的興趣都沒有,嘚嘚嘚往外掉書袋。
靜華聖僧聽不下去,又念了聲佛:“阿彌陀佛,施主有話不妨直說。”
他的目光從焦急的淼羽麵上一掃而過,轉而說:“聽代掌門的意思,似乎正在有人受難。”
玄墨訕訕地住了嘴,心中不平。
——他這兩天天天跟在雲安後麵,好不容易才學了點新詞兒!這還沒說兩句呢!
懨懨地翻了個白眼,玄墨隨口說:“那三位順著小裂口,尋找需要修補的天裂地了。”
入了天,空間時間斷絕,這魂燈自然也就斷了。
目光從這群形色各異的人身上掃過,玄墨笑的邪佞:“對了,方才我那賢侄說你們這群人想幹嘛的來著?”
他將目光落在莫掌門身上,嫌惡的揮手在鼻尖處扇了扇:“哪個屎殼郎這麼勤快,推了個這麼大的翔出來?也不怕薰著這萬年仙山!”
“你!”莫掌門急的紅了眼,他本就是一無所有,自然也心無懼怕,臨死也要拖個墊背的出來。
他左右看了一圈,驟然發難,朝著離自己最近的淼羽撲去。
突然被襲擊,淼羽甚至沒能過腦子,運起本名靈劍便朝著襲來的方向擋去。
哧——
劍入肉體的身體清晰地響起,淼羽錯愕地看著莫掌門撞上自己的劍,渾身血液在瞬間逆流入腳底,冷的他差點沒能攥住手裏的劍。
蒼天可鑒,他從未想過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殺害掌門啊!
那一瞬間,淼羽腦中隻有兩個字。
——完了!
他這一生,要完了!
可下個瞬間,他便抽刀將人帶飛落地。
淼羽冷漠地看著,口中嗬斥:“辱我師父,死不足惜!”
“你——你竟然殺了你昆侖山掌門!”有人驚喝出聲,指著淼羽的鼻子大罵:“你這個不忠不義的畜生!”
“道友休要胡言!”遲來的刑堂長老厲喝:“那不過是我昆侖山的罪人罷了!我昆侖山隻有淼羽真人一位代掌門!”
什麼是代掌門?掌門若死,他便是掌門!
淼羽聽著這樣的話,骨頭裏都是冷的,他知曉這些人突然轉變的原因,卻忽而沒了繼續和顏悅色地對待每個人的心思。
“補天之事師父隻有定論,活人祭天有違人倫,傳令下去,查!”
“若有草菅人命且負隅頑抗者,殺無赦!”淼羽狠下心腸,斬釘截鐵地下令。
刑堂長老看著滿臉冷漠的淼羽,心中猛然伸出濃鬱的不安,他看著淼羽,宛若看見一隻素來偽裝成溫順狗兒的狼,露出了獠牙。
他艱難地開了口,自知應聲之後便再無了回頭路。
“是。”
“賢侄倒是囂張地很啊。”有人沒忍住冷聲嘲諷。
淼羽抬頭看過去,眼神冷厲不含半分感情,他徐徐收起手中長劍,輕笑一聲便移開視線,轉而對玄墨拱手。
“今日多謝前輩。”
玄墨挑了挑眉,意外的看著淼羽,忽而對著他問:“可用我聯係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