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想著,又轉而看向老爹宋蕭,這位之前還陰著臉呢,這下聽了幺幺的背誦之後,卻不自覺地綻開笑顏。
“好好好!這才是我長寧閣的好男兒!”宋蕭連道了三聲好,看向幺幺時眼中是不加掩飾地驕傲與自豪。
幺幺與有榮焉,卻忽而覺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等等,好男兒?】幺幺呆了呆【不是小姐嗎?】
【你……等八歲就成了小姐了呢~】麻團避重就輕,試圖給自己的作死行為找個理由。
宋蕭又隨手翻看了下宋懷文寫得東西,麵上的笑容在瞬間消失,他忍著怒氣瞪了眼跪地的少年,口中卻叱罵道:“難怪自稱奴才!果真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他寫啥了?】幺幺幹笑著站在原地,心說至於麼?雖然是個庶出的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兒子啊!
【沒啥,就是長寧閣應當尊君之類的。】麻團輕描淡寫地說。
幺幺無辜地眨眼,尋思著皇權社會說這些話似乎也沒問題啊!
“懷玉,這件事交給你處置。”宋蕭忽而開口吩咐。
正在琢磨心事的幺幺一口應下,而後才回神。
——她剛才答應了啥的來著?
“父親,這……”幺幺故作遲疑:“宋懷文好歹是懷玉的兄長。”
大家都是小孩子,由她處置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事情交給她處置的意思,莫不是要徹查?
宋懷文已經是遍體生寒,他隻想到過父親偏心,卻沒想到他會偏心到這種地步。
若是父親多子也便罷了,可父親隻有他們兩個孩子,難道這唯二的血脈關係,還抵不過一句嫡庶有別嗎?
宋蕭背著手站在原地看她,意味深長地說:“你亦是長寧閣的少主!”
長寧閣內派係複雜,身為長寧閣的少主,難免會遇見不得不處理同族的事情。
這不過是第一步而已。
幺幺深吸一口氣,對著宋蕭拱手:“孩兒明白。”
祖父創立的長寧閣不能因為她的心軟而毀去,她明白的。
隻是……
【這種需要動腦子的劇情,你確定我沒和老妖婆拿錯劇本?】幺幺狐疑地問。
彼時,昭國皇宮,坤寧宮內。
雲昭穿著單薄的衣裳,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她執拗的看著眼前一襲明黃的男人,眼中淚說落未落,可憐倔強地模樣和先皇後有了七成像。
“皇後……”皇帝顫抖著上前半步,唯恐自己所見不過是一場幻影。
“皇上。”柳貴妃急了,忙伸手欲攔:“皇上定是太過思念姐姐了!”
“來人啊!還不快將這個賤奴拉下去!”柳貴妃尖聲厲喝,她本是身形嬌小且麵容溫軟的那種美人,突然之間吃人地模樣也頗為可怖。
雲昭瑟縮著後退一步,眼眶中彙聚的淚決堤而下:“父皇……您不要昭昭了嗎……”
“昭……昭昭……”皇上如夢方醒,可卻同樣是淚蒙眼眶:“你是朕的昭昭,是雲昭……”
雲昭踉蹌著上前一步,她搖晃著上前,哭泣著喊:“父皇……昭昭到底做錯了什麼……您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