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內連著遭遇三場變故,宋蕭的耐心早就被消磨殆盡,他指著陳大夫的鼻子叱罵:“這個也無法那個也無法,長寧閣養著你們是吃白飯的嗎?”
陳大夫心有不甘,卻也無話可說,隻是他的醫術莫說是放在長寧閣,就算是放在皇城太醫院中,也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他束手無策的病症,旁人定然也無法子,隻是事到如今,有件事他卻不得不開口。
他悄悄瞧了眼宋閣主,才壓低了聲音說:“少主的嗓子為毒所傷,老夫確實無能為力,但是……”
“但是什麼?”宋閣主急急追問,眼中泛起希望的光。
陳大夫又看了眼幺幺,才狠下心來說:“但文公子傷於受驚,待等到放鬆心情之後,說不定有治愈的可能。”
幺幺聽到這裏才算是明白一二,無論宋懷文今日啞巴之事是真是假,但既然有了開頭,他便是真啞也得啞,假啞也得啞,還得啞上一輩子。
誰叫他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呢?
陳大夫直係於宋閣主,平日也不過是負責照料他們幾個直係而已,就連今日給宋懷文診斷都是破了例的。
既然如此,這命令之下究竟是誰的意思已然明顯。
隻是如今幺幺成了這副模樣,而長寧閣又不能有一個啞巴閣主,那原本被放棄之人也當換個人才對。
幺幺無語,一麵覺著老爺子果真是心狠,一麵又覺著陳大夫這風向變得太快。
這種話,難道非要當著她的麵說嗎?
宋閣主眼中的光輝破滅,表情和吃了蒼蠅似的難看,他又回身看向幺幺,在注意到她眼中的平靜後不禁歎息。
這個孩子,果真是最適合掌控長寧閣之人,哪怕在此種情形下亦是不慌不亂,沉著冷靜叫他也自歎弗如。
幺幺坐在床上,單手抓著自己的手腕,不動聲色地給自己把脈。
還好老妖婆教過她醫術,不過她當時嫌麻煩,隻學了點皮毛。
不然也不會中了毒都不知道!
【你說,我頂著這個樣子去老妖婆那賣慘會管用嗎?】幺幺試探著問。
【不會。】雲昭冰冷的聲音傳來,聽得幺幺不禁縮了脖子。
【這月十五去護國寺。】雲昭接著說【好不了你試試。】
幺幺呆了呆【試試就逝世?】
雲昭哈得一聲笑了,聲音溫柔極了【不至於,隻是護國寺後山竹子多,適合打小孩。】
說完即刻下線,獨留傻了眼的幺幺和欲哭無淚的麻團對視無言。
【竹子多關打小孩什麼事?】麻團不懂就問。
幺幺聲音發顫,屁/股已經開始疼了。
【竹條打著方便?】
一人一係統對視,同時打了個寒顫。
——要完!
【快,我說藥方,你去找藥材煎藥!需要銀錢直接從宋懷玉私庫裏拿!】幺幺急急說,好在她之前學了點皮毛,治療這點小毒還不在話下!
麻團風風火火的應下,原地轉了一圈後才反應過來【要什麼你直接說唄,難道宋閣主還能不給你治不成?】
【陳大夫說沒法治啊!】幺幺理所當然的說【你不是說不能崩人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