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油是黃色的,近乎於透明。
不像碰到一種油脂,如果非要說像的話,更像機油,但是卻更加的清澈明亮。
拿著勺子湊近了聞了聞,黃色的鯨油中沒有絲毫異味。
要是讓那些白左知道自己在這邊捕鯨煉油,指不定他們真的把自己綁到船頭上阻止自己。
要是那樣的話,正好把他們一起丟到海裏喂魚,省得浪費糧食了!
心裏這麼嘀咕了一句,施奕文又吩咐道。
“多準備一些陶甕,把油裝好,這可是好東西啊!”
要是能進一步處理的話,它還能變成更好的東西!
在接下來的半天時,十幾個油鍋不停的熬著油,到傍晚的時候,足足熬出了幾千斤油,一個個油甕整齊的擺放在屋子裏,對於鹽場裏的人們來說,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這些鯨油意味著什麼。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當天晚上的晚餐是豐盛的,大塊的鯨肉、再加上鯨心、鯨腸的鹵味,眾人吃的那是一個痛快,甚至施奕文還從超市裏拿出了幾十桶二鍋頭,讓眾人喝了一個酒足飯飽,酒不夠,可以摻點水,畢竟,這年月國人還不太適應那樣的烈酒。
酒足飯飽之後,楊天生等人來到了施奕文的屋子裏,屋子裏一盞油燈突突的冒著黑煙,那是鬆油燈,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鬆香味。
“小月,去把窗戶敞開,散散味道。”
“是公子。”
盡管窗戶打開了,可是鬆香味仍然很濃,油燈的光亮昏暗,黑煙足有數寸,對於這一切大家早就習慣了。尤其是對於魏東林這樣的讀書人來說,更是如此。
“賢通,過去在這油燈下麵讀書是什麼感覺?”
公子的詢問,讓魏東林歎道。
“世人都說讀書苦,這眼苦就是其中之一,每晚讀書時都會把眼睛熏得紅腫酸疼,可即便是如此,也得背書,頂多也就是閉著眼睛歇上一會眼罷了。”
但凡是讀過書的人,對油燈這玩意都有著切身的體會,甚至就連同施奕文,也受過那些苦——油燈熏眼,而是光線很暗。
“是啊,不管是鬆油燈,還是菜油、豆油,油燈太重,太熏人了,不過,現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說話的時候,施奕文拿起另一個油燈,然後用從碗裏倒了一勺油進去,將撚子在燈油裏浸了一下,再挑好燈撚子,然後才拿起一根還在燃燒著的小木棍,點著燈撚子。
片刻後,燈撚子上冒出一團帶淡藍色的火焰,一寸多高的火焰,看起來極為明亮,與鬆油煙的昏暗不同,在它點燃的瞬間,屋子裏就像點起了幾盞燈似。從窗外吹來的海風讓燈光亂晃,可卻一點也不影響它的亮度,
“這……這燈可真亮啊!”
在眾人的驚訝中,施奕文挑滅了鬆油燈,盡管去掉了它,可亮度一點不比先前差。
看著明亮的燈光,他的心裏長鬆口氣。
難怪鯨油被稱為最好的燈油,甚至就是煤油燈也無法與之相比。
“公子,這就是鯨油!”
魏東林驚訝的盯著燈光。
這燈不僅亮,而且還沒有什麼黑煙,也沒有異味。
“這燈油怎麼樣?”
施奕文笑問道。
“這、這……”
片刻後,魏東林說道。
“公子,這燈油可真是好東西啊,不但明亮非常,而且沒有黑煙異味,要是賣給大戶人家必定能賣上好價錢!”
“這個燈油能賣上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