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盛以的“喜歡踩水”, 江斂舟和盛以真的就把行程往後延了延,到盛以踩夠了水才去了下一個地方。
盛以向來挺宅的,這幾年來做了全職畫師之後更是如此。
除非家裏人比如盛元白、再或者貝蕾叫她,她才可能出去走走;再不然就是偶爾實在沒靈感, 幹脆拿著畫具出去采采風。
所以, 仔細算來, 她其實也有蠻久沒有好好在外麵玩過了。
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 到後來,盛以堪稱玩瘋了一樣。
這個海島跟夏日島確實有點像,除了海景, 還有不少別的人文景點,比如古早的部落遺址,比如大街上的異域風情, 再比如一個接一個的小攤販。
盛以大概實在是玩瘋了, 拎著一個購物袋,也不管有沒有用、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麻利利地從街頭掃到了街尾。
江斂舟向來是攔不住她的, 主要是也沒什麼攔的念頭,還助紂為虐似地幫盛以拎著購物袋, 任她買。
這段日子實在是太過於快樂。
在沒有什麼人認識他們的海島上,沒有工作、沒有人際來往, 隻有她和江斂舟兩個人。
本來計劃的時長十天的蜜月,硬生生被他們拖長了一倍, 盛以才戀戀不舍地回了明泉市。
江斂舟大概是看出來了她的心情, 笑著哄她:“以後我經常陪你出來玩好不好?”
盛以稍稍一思索, 覺得這個提議還挺好, 遂點頭。
江大少爺便吊兒郎當地看她一眼, 有些讚歎似的:“沒想到我老婆竟然這麼癡迷於我的身體。”
盛以:“?”
她甚至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們兩個人不是在聊出來玩嗎,怎麼江斂舟突然就開起了顏色?
江斂舟的表情裏摻雜著幾分對她的了然,卻又大方地不想拆穿、給她留麵子一樣:“行吧,我知道了,你對我的身體絲毫不感興趣,隻是想出來看風景而已。”
盛以:“??”
江斂舟拍拍她的腦袋,安撫道:“沒關係的,我都了解。”
……你特麼就是有病吧!
但不得不說,大概是因為來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完全沒有熟悉的人,好像心裏很多隱秘的念頭便全都有了施展的空間一般。
這段日子裏吧,確實做的頻率遠高於以往。
盛以偶爾都會有自己快要x盡人亡的錯覺了。
這段樂不思蜀的行程,是在下飛機時徹底宣告結束的。
盛以收到了編輯如畫的微信。
【如畫:阿久寶貝,最近過得怎麼樣?除了度蜜月之外,有沒有好好簽名呀?】
盛以:“……”
她被迫再次開始了自己的簽名人生。
蜜月島仿佛是個烏托邦,在那裏什麼也不需要考慮,但從那裏回來之後,她又變成了望久,江斂舟又變成了站在圈子最頂端的頂流。
她看著拉著行李閑散走來的江斂舟,驀地開了口。
“江斂舟。”她突然叫他。
江斂舟稍一揚眉,“嗯”了一聲。
盛以便看著他,笑了笑:“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江斂舟微微一怔。
說來也怪,自從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之後,盛以便時常講“喜歡”這個詞。
可明明已經講了那麼多遍,江斂舟仍舊在每次聽到的時候,都會怔楞一下。
他繼而笑開,想把她拉進懷裏問她怎麼了,卻聽盛以又抿了抿唇,再次開了口:
“好想永遠都和你在一起。”
盛以想,這大概就是這段日子裏,會過得這麼開心的原因。
不是什麼風景,不是什麼購物。
是他,他無時無刻不與自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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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積壓了近一個月的工作,度完蜜月回來,兩個人都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畫畫這種事,是極度需要保持手感的。稍微隔一段時間不畫,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所以盛以哪怕已經因為簽名的事忙得暈頭轉向,也沒忘記定期開稿位畫畫。
江斂舟連續早出晚歸了好幾天,盛以倒也頗能理解——
藝人從準備婚禮到現在,這得多久沒工作了,換成她是莊堯,估計早就瘋掉了。
演唱會的日程在有條不紊地推進,江斂舟跟莊堯一起出了幾趟差,是要先去考察一下具體的城市、確定好門票的開售時間。
而盛以除了簽名之外,如畫又跟她商量了一件事。
【如畫:阿久寶貝,最近出版社收到了太多私信評論了,主編也來找我聊了聊,就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辦簽售?】
簽售?
【如畫:可以辦單獨的簽售會,也可以參加漫展,城市之類的全都可以談~你之前不想辦簽售我也可以理解,畢竟不想露麵嘛,但現在應該沒什麼關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