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發出【盲狙一個會說工作需要啊社交需求啊什麼的】彈幕的觀眾, 成功當上了預言家。
屏幕上,安季普是這麼說的:
“那我能怎麼辦呢?自從我嶽父母死去後,她就開始對一切事物都顯得那麼不關心, 一直是鬱鬱寡歡的樣子。”
“我的生意進入上升期,華國製造的崛起, 讓我看到了藍海。我希望她能和我一起去邊境做貿易, 但她隻想留在小城市裏過一成不變的生活。”
來求助的父親越說越激動:
“我想去拚搏, 她卻想絆住我的腳步……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我選擇了長住邊貿城市,我們開始事實分居。但她拿捏著我的女兒!從來不讓女兒去我那!”
“我隻能一次又一次掏錢給她,換她閉嘴!不要在女兒麵前抹黑我!”
“每次回去看女兒, 我還要額外給錢,讓她配合我演感情如常!”
“她就像一個無底洞……”
安季普手一攤, 語氣一轉,又無奈又憤慨地訴苦:
“我的工作要一直和人打交道, 供應商、客戶、運輸、報關……”
“我的心也很累啊!錢是好賺的嗎?!”
“我也想要有人能緩解我的壓力……”
“想要身邊有人能在我競爭失利的時候,開解和鼓勵我……支持我, 甚至能給我提供工作上的幫助, 和建議。”
“難道我還能指望她嗎?”
“她不在電話裏向我傾瀉負麵情緒就不錯了!”
他的發言, 在人們的意料之外,但觀眾們的意見也因此產生了兩級分化。
一派表示能理解他:
【啊這……這也太糟心了】
【其實是事業和家庭的衝突啦, 他確實是沒處理好, 但一個巴掌拍不響,也不全是他的問題啊】
【做外貿壓力確實很大,因為是受兩國政策市場的影響, 當然有錢賺,但就像他說的,錢不好賺】
【好賺的那都寫在刑法上呢xd】
【他這個老婆找的不好, 不是賢內助是攪家精!】
【私奔在一起,可能是大小姐和窮小子的愛情故事,但生長環境不同,三觀不同,男的有奮鬥動力,女的沒有】
另一派表示不想和渣男共情,並且前一派的發言也有問題:
【來了來了,受害者有罪論從不遲到啊】
【都分居了,離個婚很難嗎?離完婚了再找新歡很難嗎?】
【上下兩片嘴皮子一張,話反正你說完。咋地,這老婆不好,那你一開始裝啥“痛失妻子”啊?演!繼續演!】
【說得好!私生女都有了!!正人渣!!!】
【戀愛腦的傻姑娘都看清楚男人的發言啊,坑蒙拐騙到白富美,然後就說“女的沒有奮鬥動力”,合著那意思感情生變錯不在男的——我呸!】
即使彈幕都快打了起來,兩種聲音中,依然有人關注點在其他的地方:
【我國突然被cue,華國製造!】
【十年前就是10年,那個時候我們已經不能算是才崛起了吧?都已經是前途一片光明,他也沒多有前瞻性啊,那個時候才入行,真的能算是藍海嗎】
【一直鬱鬱寡歡、對周遭不關心,那個媽媽有沒有可能是抑鬱症?私奔、和解,如果才和解沒幾年父母就走了,那心裏大概率有負罪感吧】
【我在想啊,他一開始說的,他們家不太有社會層麵的交際……是他有意識這樣做的嗎?如果沒什麼人際來往,那比較封閉?感覺更容易抑鬱?】
【……wow,前麵是指,男的可能有意識在製造妻子孤立無援的局麵?】
【這不好說,抑鬱症能幹預,但有的治療後能正常生活,也有的抑鬱症患者最後還是走向自殺自殘這條路(僅科普沒指向性別杠】
【他妻子的弟弟……為什麼後來沒有聯係了呢?感覺有點細思恐極】
在其他觀眾質疑和駁斥這些陰謀論的彈幕之前,節目組的鏡頭一轉。
還是在剛才的拍攝場景,沙發區,主持人亞曆山德拉,迎來了另一位來訪者。
“您好,我是安德烈。”
年紀看起來還不到30歲的男嘉賓,一刻也沒耽擱,不等心理學家做自我介紹,就對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進行追問:
“我接到了你們節目組打來的電話……”
“說我姐姐葉甫根尼婭的下落,很有可能找到了?”
這個發展,讓屏幕前的觀眾們感到措手不及;
【???????】
【不會是我猜的那樣吧】
【等等……難道真的是死去妻子的弟弟?求助人的小舅子?!】
【吞口水摳手手,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