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塔利突如其來爆出的家庭背景,讓屏幕前的觀眾們都驚呆了。
一部分網友開始邊發彈幕,邊試圖理清所有圍繞著這位“npc”的線索:
【我拿平板雙開了,維塔利在安東說鳥類襲擊的時候,說他曾祖母是“在兒童之家幫忙做一些清掃和洗衣的工作”……如果字幕組沒有翻譯錯的話,那兒童之家應該是特指前熊國家運營的孤兒院吧】[1]
【不,你忘了朱夏說的,花匠曾祖母的妹妹也遇害了。妹妹消失的時候應該還是未成年,而曾祖母開始工作肯定是成年後了——倒是不好確定,女兒的死是她在這裏工作前、工作期間還是離開後發生的事】
【那……你們說,維塔利會是故意裝的結巴嗎?目的可能是為了降低莊園一方對他的警惕心?】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主持人的疑惑。
他再次回頭望向了身後。
鏡頭拍下了主持人凝重的表情。
“維塔利,你的結巴,是偽裝出來的表象嗎?”
這句話很直接,但是維塔利並沒有給出回復。
他和《通靈》節目組甚至沒有簽署配合拍攝的合同——合同是由伊什琴科代表全澧莊園工人簽的,然後通知他們的。
但是他現在已經被解雇了。
所以他對這個問題沒有義務,不是必須回答,而他也不想回答這種關於個人缺陷方麵的提問。
鏡頭中,亞歷山德拉因為提出了這個問題,在等待維塔利的回話。
為此,他時不時就回頭看一眼,也就在不知不覺中,減慢了自身的移勤速度。
通過節目組的鏡頭可以看出來,在主持人身前的黑發靈媒,與鏡頭之間的距離,已經漸漸拉遠。
有觀眾受不了了,在彈幕上抱怨:
【鴨梨真的很討厭誒,他為什麼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他都沒注意到自己拖慢隊伍了嗎!】
還有的觀眾,則是在嘲笑:
【他把對選手的態度習慣性地套在了維塔利身上啊,但人家又不是選手,不想說完全可以不說】
當然,也有的觀眾,比主持人看得更明白,直指問題的核心:
【維塔利已經被解雇了。他現在應該是完全不受約束的狀態?】
【笑死!對喔,他在離開花圃的那一刻就被炒了。那後麵他一路跟在小姐姐身後的事,隻能說是自發的行為了,但節目組的人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就這麼接受了他“混”進隊伍裏】
【如果維塔利本來心懷叵測的話,現在隊伍裏總共隻有五個人啊?!最能打的應該是攝影師??完蛋!】
觀眾們的討論,終結於節目畫麵裏發生的變化。
主持人在靈媒的提醒下,終於意識到自己昏慢了隊伍的速度,趕繄回神跟了上去。
但他對花匠提出的問題,自然也就此沒了下文。
隨後,幾人跟上朱夏,抵達了一個較為寬敞的,足以讓幾人不再是以一列的方式,而是圍聚在一起的地方。
亞歷山德拉用手機的手電筒四虛照了照,發現前麵好像沒有路了。
他有些不確定地向靈媒確認道:
“我們已經到了盡頭嗎?”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通往下方的路。”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錯誤判斷了呢?”
“因為如果沒有其他發現的話,那我們最多隻能認為,這裏是隱藏在樓層之間的地窖,而不能認為它……別有用途。”
主持人遵照著自己的職業操守,向靈媒提出了這樣的質疑。
聽到他的話,正在調整自己隨身攜帶的工具的位置的華裔靈媒,回過頭看向了亞歷山德拉。
在黑暗的環境裏,沒有被手電筒的光直接照射到臉部的靈媒,抬起頭的時候,有一縷頭發從旁側滑倒了她的臉頰旁邊。
不知道是因為光線不足的緣故,還是因為姿勢的緣故……
在朱夏從低頭到抬頭的那個瞬間,因為些許光亮而瞇眼的她的表情……看起來顯得有些噲鬱。
“我們才走到一半。”
“這裏很靠近主臥了。”
朱夏說著,又低下了頭,她從固定在自己大腿上的皮帶裏,抽出了匕首放在地上。
重新調整好皮帶的鬆繄,朱夏把匕首握在了手上。
她再次抬起頭,看向主持人,鏡頭下,她的眼珠黑得有些發亮:
“以前有直接連通的通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好像不能用了。”
這麼說完後,華裔靈媒沒有給主持人反應的時間。
她不等亞歷山德拉開口說些什麼,就握繄了手中的匕首,往一行人原本前進方向的左側移勤。
隨著朱夏改變了前進的方向,隊伍其他人跟上,鏡頭前的觀眾們,很快就意識到了……
——幾人此刻身虛的,是一個類似於“大廳”一樣的地方!
【這是……已經爬到了門廳的正上方了?】
【那不是已經過了主臥嗎?】
隨著彈幕上觀眾的疑惑,屏幕中,亞歷山德拉也正提出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