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夏進入了一個房間。
然後她就吃驚於這個房間的大小。
它……看起來像是一個舉辦宴會的地方。
而朱夏走進來的那個門,開在這個廳堂的一角。
考慮到這座建築物的歷史,朱夏很有理由懷疑,這裏過去是用作為宴會廳和舞廳。
但如果是宴會廳的話……
她走進來的那個門,看起來就有些不合常理的小了!
——結合自己在遊歷毛熊國的時候,參觀過的那些舊式建築……朱夏在心裏暗自對比著,這裏和其他建築之間存在的差異。[1]
當然,因為建築物的主人的級別不同,這裏沒有辦法和其他的建築物相提並論,但是,從建築物內的結構,還有裝潢來說……它們之間也存在著十分大的差距。
朱夏之所以開始思考這些問題,是因為,在她進入這個宴會廳之後……
她發現,自己失去了那位紅發少女的蹤跡!
或許就是在對方進入這裏的那個瞬間,在她的身影,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朱夏,無法再從她那兒,得到什麼別的信息了。
所以朱夏隻能靠自己,靠她依然貧瘠的,與這個建築物的歷史,或許有其他的關聯的記憶的蛛餘馬跡,去探索這裏的秘密。
也就是在朱夏對比著自己在冬宮參觀時,看到的一些資料圖片,去想象這裏……過去或許會是何種模樣的時候。
在她想到……
這個地方的窗戶開得太高了,並不適合淑女們倚在窗邊聊天,或許在宴會的時候,主人會用厚重的天鵝絨簾子,將整一麵墻壁與墻上的窗戶,一同遮擋起來的時候……
很難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但就像是在慢鏡頭中……
孢子植物噴射擴散、菌菇張開了傘蓋、花朵從蓓蕾的模樣盛開到怒放……
以“窗戶”為基點……
在朱夏的眼中,窗戶所在的位置上,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不……
不是朱夏的眼底內出血。
而是……她又看到了!
淡紅色飛速地向外擴張著,覆蓋了整麵墻。
然後,紋理感出現在了這些淡紅色的上麵——像是,厚重的布料才會產生的那種垂墜感。
——像是天鵝絨的窗簾。
朱夏還沒從……自己的“想法”竟然眨眼就以這種方式被“實現”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就看到,在這天鵝絨簾子的兩端,靠著兩邊墻壁的部分,淺淺的花色墻紙也跟著出現了。
然後……是墻紙與窗簾,與地板相交的地方……另一種顏色的地毯,也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隨著這個場景被“過去”的模樣所覆蓋,一個又一個人的身影,也漸漸浮現在了這片空間裏麵。
他們就像是白色的霧狀、又或是由電波虛擬而成的頻閃……
朱夏知道,這裏在的,都不是真人。
她隻是,以這個宴會廳為媒介,“看”到了他們所在的時空。
隨著人影浮現得越來越多,朱夏很快意識到了,這是一個……
和她剛才追上樓梯時,相類似的狀況的場合!
這裏的客人,隻有男性。
他們的手裏挽著的,絕大部分是穿著極其類似的服裝的少女們。
隻有很個別的人,他們或許自帶了女伴過來。
非常明顯的,外麵來的女伴,和莊園裏“提供”的這些少女,她們在頭頸部的裝飾上,有很大的不同。
少女們的頭發上,沒有發飾,脖子上,也沒有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