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驍騎營副將周澤天周副將的夫人,聽說她有意要讓晏三小姐做她兒媳呢,讓她女兒還來旁敲側擊的問過我妹妹晏三小姐的事。”
“還有啊,上次我們祖母的宴席上,我爹說還聽到晏三爺和元國公在談論晏三小姐的婚事,這你都不知道吧。”
“你別什麼都裝的無所謂,都裝的不在乎。”蘇潛對祁簫道:“和你這麼久朋友,我還摸不清楚你的脾性嗎。”
祁簫則淡淡的瞥了蘇潛一眼,“你說的倒是輕巧,即便我真對晏宛綰有意,如今我拿什麼配的上錦安侯府的嫡女?”
“身份不是問題,若是晏三小姐也喜歡你,待她年歲夠了,你娶她便是。”
祁簫語氣淡淡卻添了幾分冷意,“我隻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遺子,如何能求娶她。”
不論現在的祁簫和之前蘇潛提到的哪個相比,都差了十萬八千裏去,怎麼輪都不會輪到他求娶晏宛綰。
“你可以考取功名啊,你讀書那麼好,連夫子都誇讚你,三年後的科舉考試你一定能行。”
“三年。”祁簫語氣略帶著些許嘲諷,他垂眼看著手中的荷包。
沒有人願意在一個可能看不到希望的人身上等待三年,這點祁簫比誰都再清楚不過。
他們上山之前還沒有下雪,待他們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外麵已經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雪,還沒有止住的趨勢。
十幾人到達半山腰的村莊中,看到的是擠在幾個破敗磚瓦房中的村民,和幾個穿著官員服飾的人。
裴田葉見到居然還有人在這個時候上山,等同於是來送死的,他差點急的跳腳,“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山上!不知道這裏很危險嗎!”
“我是忠武侯府的蘇潛,他是錦安侯府的祁公子,我們是來接你們下山的。”
裴田葉聽到兩人的介紹後愣了愣,兩位都是京城中大家的公子少爺,他自然有聽說過。
後來聽說他們,還是因為這次雪災,他們解救了幾個村莊的村民,將他們安置在山腳下,保住了他們的性命,也算是有些本事。
不過,裴田葉並不認同他們貿然衝上山的行徑。
“這裏所以可能發生雪崩,我們有許多老儒婦女,他們根本無法隨著我們下山。”
“我看過了即便是繞過前麵的路,到後麵去那邊更加陡峭,雖說沒有雪崩的危險,但一個不小心就會跌落懸崖,兩者皆不可取。”
“不一定非要從前後兩麵山路下山,我看過了,右側的山路雖然崎嶇,花費在路上的時間會長一些,但是可以保證安全。”
裴田葉看向祁簫,對於這個祁公子他未曾了解過,隻是自己的直屬上司是晏盛平,他對晏家也有所了解,竟不知這祁簫還有這樣的本事。
他點了點頭道:“這我也想過,但是右側下山那邊橫亙著一條河流,這些人中多數都不會遊泳,也沒有能人入河,所以這也依舊行不通。”
祁簫則是早有準備,對裴田葉道:“所以,我們帶來的二十個衛兵,全都是水性極好之人,這裏這些人,他們來回背兩趟就可以安全的將人送到對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