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劉媽媽來都來了,當然要細細的查過才可以的。”
“咱們亭榭閣和那潤雨是沒有絲毫牽扯的,論關係,小姐和她也是不親近的,青鷺和黛蘇兩個丫頭倒是接觸過潤雨,但是,那也不過是喜歡潤雨姑娘扮的花旦罷了。”
“你若是草草的看了就回去了,倒是讓人生出猜忌了。”
正巧小丫頭端了熱水回來,青芷順手接了銅盆,對劉婆子說道:“劉媽媽您慢慢的查,我先回屋去伺候小姐淨麵了。”
說著,也是不等劉婆子有所回應,便是轉身,挑了棉簾進屋了。
這個時候,晏宛綰已是穿好了外衫,披散了烏黑的長發,坐在了梳妝鏡前,等著青芷梳妝。
“那劉婆子帶了十幾個小丫鬟進來搜院了,看樣子,這次還真是搜的很細致的。”
“看來這個潤雨是真的不見了。”
青芷端了銅盆進來,將熱水在梳妝台邊放了下來,輕聲對晏宛綰說道。
“嗯。”
“看他們這架勢,想安安靜靜的吃個早飯是不可能了。”
“等下梳洗好了,你跟我去一趟榮安堂。”
晏宛綰隨手擺弄著妝匣子裏的金釵,輕聲說道:“楊氏雖送我金釵的心思不純,可是,這釵環倒是做的精致,用功也是極好的。”
晏盛平壽宴上,楊氏送了晏宛綰一套衣服和首飾,晏宛綰未丟,一直壓在盒子裏放著。
“小姐,你說,這次潤雨不見了,楊姨娘還能回來嗎?”
昨日晏宛綰傷心大哭,青芷等人雖然未曾追問晏宛綰,可是,三個人的心裏卻是明鏡一樣清楚的。
潤雨就是晏盛平求侯老夫人放楊氏回侯府的籌碼。
現在籌碼不翼而飛,恐怕這許諾也要落空了。
隻是,若是晏盛平堅持,恐怕結局也不好說啊!
“去看了,才知道結果。”
隨手將手中的金釵丟到了妝匣子裏,晏宛綰輕笑道。
待晏宛綰一碗牛乳茶喝完,青芷已是給晏宛綰收拾停當。
接了黛蘇遞過來的手爐,晏宛綰起身朝著房門外走了過去。
“三小姐安。”
“老婆子驚擾了三小姐養病,實在是該死。”
眼見晏宛綰出來,不等晏宛綰出聲詢問,劉婆子已經躬身向晏宛綰行了禮,不停的賠了情。
“劉媽媽不必驚慌,我不過是在屋裏呆的發悶了,想要出來走走罷了。”
“正好,我這屋子空出來了,劉媽媽可以細細的查過的。”
“既然大嬸嬸吩咐了,劉媽媽是該盡職盡責的。”
晏宛綰緩聲對劉婆子說道。
劉婆子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對著晏宛綰又是一番千恩萬謝,道:“三小姐的閨房哪裏是咱們這些粗使的奴才能進去的,老奴在院子裏看一看,也就罷了。”
“潤雨是常媽媽新認的女兒,又是極得祖母和大嬸嬸歡心的,這麼一個大活人不見了,自然是要好好地找一找的。”
如此囑咐了劉婆子後,晏宛綰未曾過多停留,直接帶著青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