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趙氏所言,晏宛綺確實該好好的反思反思了。
錦安候府是她的依仗,並非她的墊腳石,侯老夫人借著這次的懲戒,也是要敲打敲打晏宛綺的。
“這茶味道濃了些,凡事多則溢,這補身子也是,老參本是好東西,添的多了,急功近利反倒是害了自己。”
侯老夫人抿了一口參茶,反倒是看著常媽媽聊起了參茶,看也未看晏宛綺一眼。
厲媽媽在侯府行走了這麼多年,對於侯老夫人的這個小動作蘊含的意思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四小姐,祠堂裏入了夜怕是冷的很,老奴隨你回房去添件衣服吧。”
待晏宛綺出了門,厲媽媽臉色瞬時冷了下來,抬手拉扯了晏宛綺,推推搡搡的便是從側房出來了。
“你們做什麼?”
“厲媽媽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可是侯府的四小姐,你當我是什麼?”
“以下犯上,你們真是學的好規矩,我倒是要問問大嬸嬸,她養的奴才到底是怎麼教的。”
莫要說是晏宛綺這個假主子,即便是錦安候府的其他主子站在厲媽媽麵前,她也是不會賣麵子的。
整個錦安候府,她認主的人也隻有趙氏。
“喲,四小姐在侯府待的時間不長,但是,這忘本卻是忘的快啊!”
“難道四小姐忘記了,京師外莊子上的粗使仆人,那還是四小姐的生母呢!”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在咱們府裏人麵前,四小姐就不要這麼端著了,免得讓人笑話。”
厲媽媽一番話說的晏宛綺臉色鐵青,氣的身子都是陣陣發顫。
奈何偌大的錦安候府卻是沒有真心護佑她的人,離了侯老夫人和晏盛平的視線,連體麵點的奴才都不將她放在眼中。
陳氏雖是不言不語,慣常的做空氣,可是,對於發生的事情,陳氏卻是看的透徹。
長樂公主離開了榮安堂,侯老夫人將他們留在了榮安堂,還未說話的時候,陳氏已是猜到了由頭。
在趙氏處罰了晏宛綺之後,陳氏亦是未曾在榮安堂中多待,給侯老夫人施了一禮後,亦是從榮安堂中退了出來。
“母親,這四丫頭您真是該好好的管教管教了,這還沒高嫁呢,不過是在公主殿下麵前得了臉,就這般輕慢咱們,以後還怎麼得了?”
侯老夫人未曾阻攔她處罰晏宛綺,這總算是讓趙氏心中氣順了幾分。
“要我說,這在外麵養大的孩子,怎麼也是和咱們侯府的小姐公子沒法比的。”
“咱們蓁兒雖然看似蠢笨了些,可是,將來對咱們錦安候府那絕對是盡心盡力的,絕對不會有二心的。”
“那轍兒……”
趙氏不提晏明轍還好,現如今說到了晏明轍,侯老夫人剛剛有所緩和的臉色頓時又冷了下來。
不等趙氏的話說完,侯老夫人已是冷哼一聲,道:“蓁兒和轍兒自然是好的,隻是,好好的孩子跟在你的身邊,都讓你給教壞了。”
現如今榮安堂暖閣之中已經沒了外人,侯老夫人在說話的時候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當的說在了趙氏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