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宛綰前世在府內是低調慣了的,現如今,即便是晏宛綰言語間皆是威脅,崔媽媽卻仍是未當回事,自顧自的而言其他。
榮安堂花廳圓桌邊老老少少坐了十幾號人,可是,現如今這些人卻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看今日之事,眼看晏宛綰和崔媽媽拉鋸陷入了僵局,卻是沒有人出來幫著晏宛綰搭話。
這時,一直沉默的晏盛平看不下去了,猛然一拍桌子,‘蹭’的一聲從座椅邊站起身來,怒聲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現在,竟然還敢嘴硬。”
“這種刁奴,不用刑,我看你今天是不招了。”
“來人,把這老東西拖出去,先重打三十大板,再拉回來審問。”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侯府的板子硬!”
晏盛平雖是不疼愛晏宛綰,但是,晏宛綰是她三房的長女,又是侯府的嫡女,別人作踐晏宛綰,無疑也是將他晏盛平的臉放在了地麵上任意踐踏。
他自然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一聲令下,屋外伺候的粗使婆子已經進了屋來,作勢就要拖著崔媽媽朝著花廳外走去。
“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招認嗎?”
“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你到底是從哪裏聽到的?”
“除了你,可還有人知道這些話?”
人還未被拖出去,侯老夫人已是擺了擺手,攔了下來。
崔媽媽已經一把年紀了,老胳膊老腿的,根本就挨不下來這三是板子的。
若是這三十板子結結實實的搭在了崔媽媽身上,等到再拖回來的時候,恐怕已經成了斷了氣的屍體了。
今個迎進門的雖然是位份低下的三個姨娘,可卻也是錦安候大喜的日子。
在這種日子裏見了血,總不是什麼好兆頭的。
“老夫人慈悲,老夫人慈悲,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被屋外進來的粗使婆子一拉扯,這個時候,崔媽媽已是驚嚇的抖若篩糠,現如今侯老夫人將她攔了下來,崔媽媽自然是千恩萬謝的。
耳聽崔媽媽如此說,這個時候,趙氏不由變了臉色,轉身求助的看向了厲媽媽。
那厲媽媽也是未再開口,隻是緩步來到了趙氏的身後,輕輕的拍打了趙氏的後背,暗暗的安慰了趙氏。
隻見崔媽媽抬頭連連望了趙氏幾眼,在接收到厲媽媽狠厲的眼神後,崔媽媽不由暗暗一咬牙,心中一橫,拿了主意。
“這些話,奴婢並非是聽別人說的,是奴婢自己閑來無事,編造出來取樂的……”
厲媽媽沉聲回應道。
“什麼?”
“自己編造出來取樂的?”
“你真真就是該死,”
崔媽媽回話還未說完,侯老夫人頓時發了火,布滿皺紋的手拍的桌子乓乓作響。
真是一杆好槍!
聽了崔媽媽回話,晏宛綰不由在心裏狠狠地讚了崔媽媽一聲。
崔媽媽這智商,也就配做一杆被人握在手裏的槍了。
前麵晏宛綰已經說明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流言出自誰口,誰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