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天他尋了理由進了內院,明個,其他人也尋了由頭進了內院,那豈不是都亂套了?”
“大虎和二虎悄無聲息的就能進了內院,這次是被綰兒撞見了,知道他們兩個人進了內院,若是綰兒看不見,那他們豈不是在內院來去自如了?”
“潤雨姑娘那麼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不見的,難道還喚不起來咱們的重視嗎?”
晏宛綰心中清楚,現如今在錦安候的心中,他最為在意的還是潤雨。
提到潤雨,無疑就是踩到了錦安候的痛處。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晏宛綰還似有似無的將責任引向了趙氏的身上。
潤雨消失,追查無果,錦安候怒火雖未發作,可是,一下迎了三個姨娘進門,已經充分宣示了錦安候對趙氏的不滿。
現如今晏宛綰舊事重提,可謂是直中錦安候的命門。
果不其然,晏宛綰話音還未落下,錦安候已是將視線冷冷的轉向了趙氏的方向。
“綰兒話說的許是糙了些,可是,這道理確實不假的。”
“那日我命院裏的婆子去亭榭閣給綰兒傳話,那婆子回來便是說,亭榭閣連個守門的婆子也沒有,進了院門,一溜煙的就能進了內室。”
“若是那日去的不是我派去的傳話婆子,而是什麼別有居心的人,那還了得?”
“馭下過於嚴苛,會落下一個惡主的名聲,可是,若是一味的對他們禮待,到最後,這些刁奴隻會蹬鼻子上臉,惹出無盡的禍患。”
“以往隻你一人管著侯府,侯府倒是井井有條的,現如今,你們二人一同管著侯府的事宜,怎的反倒是頻頻出現紕漏?”
侯老夫人看向趙氏和陳氏,沉聲追問道。
陳氏和趙氏被責問,心下惶恐,不由趕緊從座椅上站起身來,作勢就要給侯老夫人賠罪。
趙氏起身有些猛,直愣愣的撞在了冬兒手中端著的茶盞上。
熱騰騰的茶水毫無預兆的澆了趙氏一身。
“啪!”
趙氏一聲驚呼,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手就給了冬兒一巴掌。
冬兒的皮膚雖非白皙嬌嫩,奈何趙氏的力道可是用到了十分,結結實實的巴掌打在了冬兒的臉上,瞬時一個巴掌印便是分外醒目的浮現在了冬兒的臉頰上。
“你今個是不是誠心給我找晦氣?”
趙氏一麵忙不迭的擦拭著衣衫上濕噠噠的茶漬,一麵怒聲斥責冬兒。
冬兒在趙氏身邊伺候了這麼長時間,她對於趙氏的秉性自然是十分的了解,和錦安候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實非她所願,可是,現如今她已經懷了身孕,她沒有了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冬兒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要討好趙氏。
從席麵開始到現在,冬兒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站在了趙氏的身後,端茶倒水,夾菜布菜,一應事務都是冬兒在親力親為,她如此做,不過就是為了能夠在趙氏的跟前做小伏低,讓趙氏感覺到,她抬了姨娘也未曾有任何的改變,還像是曾經那樣恭恭敬敬的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