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夫人心中雖也是納悶為什麼趙氏要動手打晏宛綰,可是,她心中的禮法卻是不容動搖,即便趙氏動手打晏宛綰,是誤會了晏宛綰,委屈了晏宛綰,那晏宛綰也是要忍受著,絕對不能這麼對著趙氏大喊大叫的。
“母親,你看看,這是什麼?”
轉身,趙氏將手中巴掌大小的娃娃交到了侯老夫人的手中,而後,單手捏著錦帕,擦拭著眼角邊的淚水,一臉痛苦的對侯老夫人說道:“母親,兒媳平日裏是做事高調了一些,有些時候對待下人也是苛刻了一些,可是,兒媳捫心自問,對三丫頭那是掏心掏肺,絕對容不得半點的假意的。”
“有時候兒媳訓斥三丫頭,那也是為了三丫頭好,兒媳說的話,過後就忘記了,兒媳真的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三丫頭,讓三丫頭的心裏麵如此的記恨,竟然恨不能要了源哥的性命啊!”
趙氏的一番哭訴後,侯老夫人這個時候也是將娃娃上的字體看了一個清楚,這個時候,侯老夫人的臉色變得比趙氏的臉色還要難看上幾分。
眼看侯老夫人和趙氏兩個人的神色變化,晏宛綰即便是不將那娃娃拿在手中細細的端詳,也是知道娃娃背麵的布條上寫的是誰的生辰八字了。
不過,這倒真的是出乎晏宛綰的意料之外。
在晏宛綰看來,偌大的錦安候府,沒有什麼事情是值得趙氏放在心上的,唯一讓趙氏捧在心尖尖上的,也就是這尚在繈褓之中的源哥了。
可是,這次,趙氏為了搞事情,竟然連這種厭勝之術都用在了源哥的身上,看來趙氏這次真的是下了決心,要鏟除了她了。
心中這般想著,晏宛綰抬頭看向了侯老夫人的方向,而後,紅潤的小嘴微抿,佯裝不解的追問侯老夫人道:“祖母,這娃娃的身上到底寫的是什麼啊?”
“為什麼大嬸嬸在看了娃娃之後會發這麼大的火?可是綰兒做錯了什麼事情了嗎?”
聽了晏宛綰的話,這個時候,侯老夫人不由暗暗皺了眉頭,一雙有些渾濁的小眼睛閃動著精光,盯著晏宛綰看了許久,方才開口詢問道:“你當真不知道這娃娃後麵寫的是什麼?”
在得到晏宛綰點頭肯定回應之後,侯老夫人不由微微眯了眼睛,皺眉道:“這紅色的木盒是從你的梳妝台下搜出來的,這紅色木盒,你也是不認識?”
晏宛綰再次乖順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侯老夫人還未開口再說話,那站在一側的趙氏率先不樂意了,尖聲道:“你這就是狡辯。”
“如若今日我們沒有請大師前來,就不會發現你埋在院子門兩邊的鬼差,如若今日母親不前來的話,你定然是不會允許彙智大師進你的閨閣之中的,方才你的阻攔隻能說明你的心裏發虛,你不敢讓我們進來查看罷了。”
“侯府嫡女的閨閣,別說是尋常之人不能進,就連亭榭閣二房伺候的丫鬟都是不敢進你的房間的,你說你不知道這個紅色的木盒是哪裏來的,不知道這個紅色木盒子中裝著的娃娃是做什麼的,誰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