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身上的衣衫,還是手臂上的傷痕,還是他現在麵頰上的毒發征兆,哪一點不能證明李二狗就是侯府的冤魂?難道偏偏還需要扯上這鬼火來說事嗎?”
大和尚誣賴他們兩個人,尋的都是這虛無縹緲的由頭,這個時候,即便是晏名軒想要拿出來證據辯解一番,卻也是尋不到的。
“若是從李二狗身上搜出鬼火,可是能證明這侯府的冤魂就是李二狗?”
薄唇微勾,這個時候,祁蕭淡笑著看向了大和尚的方向,出聲詢問道。
“這……”
聽聞祁蕭的問話,這個時候,大和尚不由有些疑惑的微微皺了眉頭,一時之間不知道祁蕭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片刻之後,大和尚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這鬼火乃是冤魂無處發泄的怒氣,隻會出現在冤魂的身上,若是能夠從這位李二狗的施主身上尋得鬼火,那貧僧也是無話可說了。”
“好。”
輕輕地點了點頭,祁蕭再次向大和尚確認道:“大師,你可是要想清楚了,這話是你說的,莫要等會又扯了別的由頭來不承認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修行多年,自然是將自己的聲譽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的。”
“不過,貧僧實在是和你這被鬼魅迷了心智的人無話可說。”
應了祁蕭的話,末了,大和尚卻還是不甘心的給祁蕭扣了這麼一頂大帽子。
“老夫人,彙智大師的話想來你也是聽到了。”
“祁某可以證明,這李二狗就是侯府裏的遊魂,更是可以給大家解釋,亭榭閣升騰的鬼火。”
如此說著,祁蕭未等侯老夫人有所回應,已是接著轉身,朝著李二狗的身邊走了過去。
眼見祁蕭一步一步的靠近過來,李二狗不由雙手支撐著地麵,手腳並用,連連朝著後麵倒退過去,口中連連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來到李二狗的跟前,祁蕭麻利的伸手,眨眼之間,便是將一個白色的方盒從李二狗的懷中掏了出來,拿在了手中。
“這便是那鬼火。”
抬了抬手中的白色方盒,祁蕭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聞祁蕭的話,那花廳內外圍著的人不由頃刻之間炸開了鍋。
這些人在侯府裏伺候著,得主人的賞識,衣著鮮亮,可是,他們卻都是窮苦人家,大字不識一個,更是不知道猜想玄機的,他們隻知道眼見為實。
祁蕭手中托著的隻是一個十分常見的白色方盒,他們實在是無法將這個白色的方盒和晚上見到的藍色陰森森鬼火聯係在一起。
所以,當祁蕭將方盒舉在手中的時候,眾人的眼神之中滿滿當當的都是不可置信,那紛紛的議論聲也是潮水般的拍打著祁蕭。
“看來彙智大師說的是真的,這祁公子和二公子真的是被水鬼給眯了眼睛了,祁公子手中拿著的不過是一個白色的方盒罷了,祁公子為什麼非要說是什麼鬼火呢?”
“我聽老一輩的人說,一旦人被鬼魅眯了眼睛之後,看什麼東西的時候,根本就看不清楚,那鬼魅想要讓你看到什麼東西,你才能看到什麼東西,即便是地上放著的是一坨屎,但是,鬼魅想要讓你看成是黃金,那你這雙眼睛看到的就是黃金,照我說啊,祁公子現在就是這個狀況,他自己壓根就看不清楚手中拿著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