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侯府的小廝就要來到自己的身邊,就在這個時候,晏宛綺突然之間伏在常墨言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瞬時,常墨言不由變了臉色,一臉驚恐地看向了麵前的晏宛綺。
“瘋子!”
“你們竟然敢威脅本世子?”
常墨言惱羞成怒道。
“綺兒不是在威脅世子,而是在和世子說事實。”
“若是世子不搭手救綺兒的話,綺兒回了侯府,定然會沒有命的。”
“為了保命,綺兒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還請世子把綺兒放在心上,早早地讓國公大人來侯府提親!”
晏宛綺理了理有些雜亂的發髻,唇角含笑的對常墨言說道。
“你可知道,若是你真的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到時候倒黴的不僅僅是我元國公府,還有你們錦安侯府,誰都別想跑掉。”
“謀逆乃是重罪,知而不報,等同謀逆!”
“難不成,你想讓整個錦安侯府跟著你陪葬嗎?”
看到馬車上坐著的錦安侯府眾人的時候,常墨言這個時候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將難題拋給了晏宛綺。
在常墨言看來,晏宛綺是錦安侯府的四小姐,她多多少少都是對錦安侯府有所顧忌的。
可是,當常墨言的話音落下後,晏宛綺卻是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抿了紅潤的小嘴,誇張的笑了。
轉身,晏宛綺抬起纖細潔白的手指,指了指錦安侯府馬車的方向,微微蹙了眉心,道:“世子以為,綺兒會在意這些人的死活嗎?她們壓根就未曾將綺兒放在心上,綺兒又何苦要為她們著想?”
說到這裏,晏宛綺不由有些哀怨的看著常墨言,祈求道:“綺兒現如今就隻有世子了,求世子千萬不要拋棄綺兒,若是綺兒能夠嫁進元國公府,留在世子的身側,綺兒一定會好好地伺候世子的。”
晏宛綺的話說完,常墨言卻是眉心緊縮,沉默當場。
長樂公主決定下嫁的那一刻,常墨言的心中就已經有了取舍,正常人都舍不得駙馬爺這個鮮亮高貴的身份,常墨言更是引以為傲。
奈何此次在賞花會上,常墨言雖然一直在躲著晏宛綺,可是,晏宛綺卻硬是往常墨言的身上靠,更是在花叢深處就要寬衣解帶,無奈之下,常墨言才將她帶到了這個小房子中來。
常墨言卻是萬萬沒有,她們已經隱藏的夠深了,卻好事剛剛行了一半,就被人給發現了。
事情敗露,常墨言自知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等著他,這個時候,常墨言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推開晏宛綺,可是,他卻是在錦安侯府小巷盡頭的院子中,酒後和晏宛綺行事的時候,稀裏糊塗的就將賢王殿下建造製炮廠,想要謀反的事情說給了晏宛綺。
那時候的兩個人蜜裏調油,常墨言感覺即便是將這件事情說給晏宛綺,也是不會有什麼差錯的,常墨言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不過是短短幾個月,他們兩個人竟然走到了現在恨不能兵戎相見的份上了。
“回府吧!”
見常墨言不再說話了,那錦安侯府的小廝也是上手,直接將晏宛綺丟在了馬車上,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