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的肚子裏麵還帶著元國公府的骨血,這國公府的骨血若是受到了折損,也不是咱們能夠擔待的。”
“哎!”
說到這裏,侯老夫人不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怒聲道:“我早就說過,你平日裏對她們母女兩個人實在是太寬容了些,原本隻是一個低賤的外室,可是,你偏偏在侯府裏給了她正室的風光,那楊氏又是一個張牙舞爪,不知道收斂的,我早就和你說過,長此以往,總是會出事情的,你卻是壓根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你看看,這可不就是出事了。”
“現如今,單單是外麵的風言風語已是讓咱們侯府無力抵擋承受,若是皇家的暴怒降臨,對於錦安侯府來說,更是一場災難。”
“這母女兩個,簡直就是侯府的災星!”
抬眼,侯老夫人看了一眼在內室中安靜站著的晏宛綰,不由抬手指著晏盛平,氣道:“你說說你,當時這麼好的正室夫人放在家中,你卻是不知道好好珍惜,硬是要去外麵尋花問柳,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聽聞侯老夫人提到了自己的母親,晏宛綰的心底不由冷哼一聲。
這是侯府的慣例,每當大難來臨的時候,侯府中的眾人想的總是特別的多,每一個人的好處都能如數家珍一般的擺在桌麵上,可是,到了安靜享樂的時候,卻從來不會記起母親的好。
這邊侯老夫人正訓斥著晏盛平,趙氏和晏明轍倒是急匆匆的回來了。
進了內室,趙氏也不給侯老夫人行禮,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
晏明轍倒是自覺的很,直接跪下給侯老夫人磕了頭。
“不是讓你去元國公府說情了?你怎麼反倒是來榮安堂了?”
“孫兒已經從元國公府回來了。”
耳聽晏明轍如此說,侯老夫人不由坐直了身子,眼睛直直的看著麵前的晏明轍,急聲詢問道:“那國公和世子,怎麼說?”
“孫兒到國公府的時候,世子正在受責罰呢!”
“孫兒還未和世子說上幾句話,便是被國公給叫到了書房之中,在國公大人的追問下,孫兒無法,隻能據實相告。”
“那國公在聽了孫兒的話之後,雖是高興,卻也是憂愁,元國公直接明白的和孫兒說了,對於四妹妹肚子裏麵的孩子,他們國公府是要的,可是,世子和長樂公主已經訂婚,而且,成親在即,這種時候,國公府斷然是不敢迎一個小妾進門的,若是小妾先公主殿下進了元國公府的門,皇家知曉了怪罪下來,辯無可辯。”
“元國公說,一切隻能等公主殿下進了元國公府之後,再慢慢的想辦法,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求公主殿下開恩,特許四妹妹進國公府。”
晏明轍一口氣不僅將元國公交代的話語原原本本的都說給了侯老夫人。
在晏明轍看來,元國公府這已經是做出了讓步了,可是,侯老夫人在聽了晏明轍的這一番話之後,卻是生氣的狠狠地一拍桌子,怒聲道:“他們國公府倒是打的好如意算盤,如此一來,什麼好事都是他們國公府的了,壞人咱們錦安侯府做著,簡直就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