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著落,這個時候,晏宛綰感覺自己的身上到處都是說不出來的酸痛,一雙腿更像是被灌上了沉重的鉛粉一樣,抬都抬不起來了。
滑入熱水中,晏宛綰貪婪的張開了雙臂,將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沉浸在了濕潤和溫潤之中,淡淡的花瓣香味混著騰騰的熱氣盤旋而上。
“呼!”
晏宛綰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將腦袋靠在了木桶邊緣。
青芷原本是要在屋內伺候的,卻是被晏宛綰打發了出去,這個時候,她隻想靜靜地在熱水裏躺一躺。
晏宛綰從來不知道在,床笫之歡竟然如此的累人。
興奮地歡愉感退去之後,晏宛綰感覺自己的身子就好像是散了架一樣,那酸楚跳動的皮膚上似乎還能夠感受到祁蕭的溫柔。
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不知不覺之間,她竟然完成了人生中最重大的事情,她竟然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將自己交給了祁蕭。
可祁蕭懷抱中的溫暖和舒適真的讓人眷戀。
躺在飄滿花瓣的木桶中,晏宛綰不由微微移動了腦袋,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仰躺了上去。
簡單地吃了東西,晏宛綰早早的上*床榻。
一夜無夢,待晏宛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青芷捧了針線筐又在繡花,而青鷺和黛蘇兩個人也是破天荒的沒有出門,竟也是在晏宛綰的床邊守著了。
“小姐,你終於醒了。”
見到晏宛綰睜開眼睛,黛蘇幾步跳到了晏宛綰的床榻前,在床腳踏板上跪坐了,滿臉關切的望著晏宛綰道:“小姐,你身上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此時,青芷和青鷺也圍了上來,眼巴巴的瞧著晏宛綰。
昏沉沉的爬了起來,晏宛綰將身子靠在了床頭邊。
睡了整整一晚上,可是,那身上的酸痛卻還如此的明顯。
這祁蕭還真是折騰人,一次不夠,還又加了兩次。
“祖母沒有派人過來嗎?”
以晏宛綰對侯老夫人的了解,侯老夫人絕對不會任由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的。
“老夫人此時估計在焦灼四小姐的事情了,沒有派人前來。”
青鷺回話道。
在晏宛綰的眼神詢問下,青鷺不由接著說道:“昨個後半夜的時候,元國公府派人來傳話,說是四小姐生病了,好像病的還挺重,元國公府中藥石無醫,這才派人通知了咱們侯府,讓咱們侯府自己想辦法呢!”
“病了?”
“好端端的怎麼就病了?”
晏宛綺此時經曆的一幕,和前世的她竟會如此的相似。
那個時候,晏宛綰也是孤獨的待在了元國公府,病得很重,元國公府家大業大,可就是不舍得給她請大夫,不是因為元國公府的人狠心,而是因為有晏宛綺從中在左右這件事情,今生,受苦的人換成了晏宛綺,而那左右一切的人,則變成了長樂公主。
即便是有楊樹義做靠山,晏宛綺還是鬥不過長樂公主的。
長樂公主可是皇家最喜愛的公主,即便是皇家事事都會禮讓楊樹義幾分,卻也是不會讓自己的公主一直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