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
“可是,賢王殿下是皇家最喜愛的皇子,又有靜妃娘娘護佑著,即便是賢王殿下犯下了大錯,到最後皇家也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輕處置的。”
“想要賢王殿下的命,實在是太難了。”
晏宛綰雖然一直長在閨閣之中,可是,這些年,在忠武侯府和丞相府中,晏宛綰也是多多少少的能夠聽到一些朝堂上的信息,不過,那個時候朝堂上的風雲變幻對於晏宛綰來說,隻是玩樂,現在卻是派上了用場。
皇後娘娘膝下無子,東宮位置空懸。
這麼多年的時間,賢王殿下和滕王殿下為了爭奪東宮太子之位,那是下了不少的功夫的,滕王給賢王挖的坑,那肯定是數不勝數,有一段時間,因為麗貴妃的陷害,賢王甚至被皇家下旨囚禁在了賢王府中,一禁足就是整整一年的時間。
一年的時間,滕王迫不及待的想要利用這段時間徹底的鏟除了賢王,可是,一年期限到,賢王卻是完好無損的從賢王府中走了出來,而且,還憑借著對皇家壽宴的操辦,再次堂而皇之的走上了朝堂,進入了權利的中心。
晏宛綰真的擔心,祁蕭在忙活了一場之後,最後得到的結果會和滕王殿下一樣。
滕王殿下同為皇家的兒子,即便是在處置賢王的事情上犯了錯,皇家也不會過多的追究,可是,祁蕭卻是不同。
若是祁蕭在這件事情的把控上失了分寸,那最後等待祁蕭的,定然是萬劫不複。
心中這般想著,晏宛綰不禁將心中的擔憂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祁蕭。
相較於晏宛綰精致小臉的恐慌和害怕,祁蕭聽了晏宛綰的話,薄唇微微勾起,卻是幸福的笑了。
現在眼前這個小女人也懂得關心自己了,看來這次計劃提前,對他來說,是明智之舉。
“你還笑?”
“我都要擔心死了。”
“人常說伴君如伴虎,誰也猜測不到皇家的心中在盤算些什麼,我真的擔心,事情走到最後,滕王殿下全身而退,你卻成了滕王和賢王此次爭鬥的替罪羊。”
祁蕭若死了,她也不知道後半生該怎麼活了。
說話間,一層淡淡的水霧在晏宛綰的眼眸中凝結,長長睫毛邊懸掛著的淚珠搖搖欲墜。
抬手,祁蕭疼惜的輕輕擦拭了晏宛綰眼角邊的淚花,柔聲安慰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他精心籌謀了十年,若非有了完全的把握,他又怎麼敢收網?
這隻是他計劃中的一小部分,邊邊角角無所謂的東西,更是不會有什麼差錯。
“前幾次,賢王之所以能夠全身而退,不過是因為賢王所做的事情沒有傷及皇家的利益罷了。”
“若是此次賢王要的是皇位,你猜,皇家還會讓他活命嗎?”
祁蕭坦言道。
“要的是皇位?”
“你是說,賢王要造反?”
晏宛綰下意識的順著祁蕭的話往下說道。
可話語出口後,晏宛綰猛地睜大了美目,抬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巴。
這般大逆不道的言辭,若是被旁人聽了去,恐怕她的小命也是不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