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受祁蕭邀請來的錦安侯府,在來時的路上,祁蕭自然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滕王殿下說了個清楚。
而滕王素來不是一個會拐彎抹角的人,熱茶上了桌,在短暫的寒暄之後,滕王殿下不僅將此行的目的交代了一個清楚。
錦安侯在聽了滕王的話之後,臉色驟變,就連臉頰上那維持的客套笑容都瞬時僵硬在了嘴角。
“什麼?”
“滕王殿下的意思是說,讓侯府秘不發喪?”
錦安侯有些不敢確信的追問滕王殿下道。
麵對錦安侯的詢問,滕王殿下倒是也不含糊,索性將自己的目的十分明白的說了出來。
“既然侯夫人已經歸了西,早一會發喪還是晚一會發喪,難道說對於錦安侯府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咱們換一句話,活人的事情大還是死人的事情大?”
滕王的這句話倒是讓一籌莫展的錦安侯找到了反駁滕王的言語。
不等滕王殿下的話音落下,那錦安侯已是麻利的回應了滕王殿下的問話,對滕王殿下說道:“古人有雲,死者為大,無論多大的事,那都是要給死者讓步的。”
“更何況,死的還是三丫頭的大嬸嬸,無論從哪方麵來說,三丫頭都是不該先舉辦婚事,將長輩的屍體給晾在一邊的。”
說到最後,錦安侯更是將不孝的帽子直接扣在了晏宛綰的腦袋上。
滕王原本是想以理服人,給錦安侯講講道理,讓這件事情變得看起來也順理成章一些,可是,滕王殿下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道理講了一半,自己反倒是被自己說的道理給饒了進去,現在更是被錦安侯說的沒有任何反駁的話語。
望著麵前一本正經言辭鑿鑿的錦安侯,滕王殿下的臉色也是跟著陰沉了起來。
“聽了侯爺這些話,本王才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在堂堂侯府會發生大公子拿著鋼刀追殺嫡小姐的事情,你們錦安侯府壓根就是拿著人命不當回事,更是拿著侯府子女未來的幸福不當回事。”
“不過是晚發喪一晚,能怎麼樣?”
“能讓錦安侯府的人少一塊肉嗎?會影響了錦安侯府的未來運勢嗎?”
“本王也不難為你們,本王和你們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天的時間罷了,哪怕是上午將三小姐風風光光的送上花轎,你們侯府下午接著辦喪事,那也是未嚐不可的。”
“難道說你們就非要這麼和本王對著幹?”
“這麼一個麵子都不能賣給本王嗎?”
既然講道理講不過錦安侯,那滕王索性就不講道理了,直接將自己擺在了祁蕭和晏宛綰的麵前,以王爺的身份來壓製錦安侯,讓錦安侯給他一個麵子,先讓祁蕭和晏宛綰兩個人成親,再發送了趙氏。
這個時候,滕王殿下在朝堂上可謂是一家獨大,滿朝文武哪個敢拂了他滕王殿下的麵子?
在滕王看來,他這個時候對錦安侯提這個要求,用麵子來換錦安侯的承諾,那不過是小菜一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