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安侯這般一說,晏盛平越發不明白錦安侯腦袋裏麵在想些什麼了。
此時門外等著的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滕王殿下,他們稍稍有所不慎就會讓錦安侯府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按照晏盛平的想法,方才在前廳的時候,晏盛平就要代表錦安侯府答應了滕王殿下的訴求了。
人已經死了,幾時發喪真的是無所謂的。
最為關鍵的是,推遲發喪是滕王殿下的意思,讓滕王殿下滿意才是最關鍵的。
“這些年,你大嫂嫂對你,對這個家如何?”
這個時候,錦安侯好像是看穿了晏盛平心中的想法一般,突然之間開口,如此詢問晏盛平道。
麵對錦安侯的問話,晏盛平一時之間未曾反應過來,愣在當場。
“咱先不說她對這個家有什麼功勞,她苦勞總是有的。”
“她是蓁兒和轍兒的生身母親,轍兒和三丫頭不一樣,他是大男人,將來是要走仕途的,是要在官場上和許多人打交道的,他需要臉麵的。”
“蓁兒現如今在婆家的境遇想來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你大嫂嫂為了給晚輩讓路推遲發喪的消息傳出去了,那蓁兒又會如何?蓁兒也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你不會希望她過得不幸福吧?”
“三丫頭嫁給祁蕭,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那也是皇家賜婚的,她們真的急於一時,非得要搶在這一天成親嗎?”
“依著我看,這不過是三丫頭和祁蕭兩個人聯合起來找錦安侯府的麻煩罷了!”
“現在三丫頭知道了當年你和你大嫂嫂的所作所為,她不僅僅厭惡了你大嫂嫂,那也是厭惡了你這個做父親的,更是厭惡了錦安侯府的,她這麼做,就是在報複侯府,報複我們,讓我們臉上無光罷了!”
“我絕對不會讓她的陰謀得逞!”
錦安侯滿臉怒氣的對晏盛平說道。
在對趙氏的怨氣消散了之後,錦安侯此時心中更多的是對晏宛綰的怨恨。
他沒了夫人,隻要是他願意,一伸手就可以抓一大把,可是,他的蓁兒和轍兒從此再也沒有母親了。
而且,晏宛綰舊事重提,打盡了錦安侯府所有人的臉,這也是錦安侯所不能容忍的。
無論從哪方麵來說,他都不會讓晏宛綰這麼順順利利的嫁給祁蕭。
“大哥,你真的誤解了綰兒了。”
“綰兒這丫頭雖然性子倔強,可是,她絕對不是大哥想象當中那種樣子的,也是不會做出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的。”
晏盛平忍不住幫著晏宛綰解釋道。
“不會做出這種事?”
“那她現在做的這件事情算什麼?”
“你告訴我,她現在如此逼迫依嫡院,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說,這些事情你提前也是知情的?還是說,這些事都是在你的默認下做的?”
錦安侯冷冷的眯了眼睛,沉聲詢問晏盛平道。
“哎呀,大哥,你說說,你這是想到哪裏去了?”
“我怎麼可能會讓綰兒去做這些事情呢?大哥難道沒看到,在前院的時候,她是一點麵子也沒有給我這個做父親的留著的,若是這件事情我提前就知情,我早就已經出手阻攔了,哪裏還會容忍她胡鬧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