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就在晏宛綰心中七上八下,難以沉靜的時候,祁蕭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出聲,如此回應晏宛綰道。
“你知道?”
聽聞祁蕭的回應,晏宛綰有些錯愕的抬起頭來,反問祁蕭道:“你怎麼可能會知道?”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知道她秘密的人,恐怕也就就隻有晏宛綰自己了。
“我怎麼會不知道?”
“人無完人,每個人身上都有缺點,我也是一樣。”
“當初,我若是不是實言相告的話,你能夠知道我的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嗎?”
“你能猜想到,即便我每天白衣加身,可是,我的雙手還是沾滿了鮮血嗎?”
“有些隱痛並非是你我能夠左右的,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我想,在這個世上,沒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內心和外表看起來一樣的陽光明媚,可是,能夠將內心拿出來直視陽光的,又能有幾人?”
“正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缺點和不足,這才有了不同的人吧?”
祁蕭輕輕地撫‘摸著晏宛綰烏黑如錦緞一般的長發,柔聲對晏宛綰說道。
窩在祁蕭的懷中,晏宛綰有些貪戀的深深嗅了嗅祁蕭身上那淡淡的檀香味,鼻尖在祁蕭的懷中拱了拱。
沉吟了良久,晏宛綰試探性的出聲詢問祁蕭道:“我如果說……我曾經嫁過人,你……會介意嗎?”
“恩?”
聽聞晏宛綰的話,祁蕭有些錯愕的將晏宛綰從懷中拉開了些許,而後,一本正經的將修長的手指放在了晏宛綰的額頭上麵摸了摸之後,祁蕭又有些不確認的將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
“不燒啊!”
“怎麼今日總是說胡話?”
微挑了挑劍眉,祁蕭有些好笑的看著麵前的晏宛綰問道。
他被老侯爺領回錦安侯府的時候,晏宛綰尚且還在繈褓之中,這麼多年,祁蕭從未離開錦安侯府,而在祁蕭看來,晏宛綰也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待在了錦安侯府之中,更何況,祁蕭的影衛遍布錦安侯府的每個一角落,侯府中稍稍有所風吹草動的時候,祁蕭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在祁蕭看來,這麼多年,晏宛綰都是安安穩穩的待在了錦安侯府之中,莫說是嫁人,就連錦安侯府的大門她都是很少會邁出去的,唯一幾次大著膽子從錦安侯府出去的時候,祁蕭還是靜靜地陪在了晏宛綰的身邊。
所以,在聽到晏宛綰這些話的時候,祁蕭第一反應就是感覺晏宛綰是在逗他玩。
麵對祁蕭俊美臉頰上的笑意,晏宛綰小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的嚴肅起來,依舊沉聲追問祁蕭道:“如果我真的嫁過人,你會不會介意?”
這個時候,眼見晏宛綰堅持,祁蕭也是收斂了俊逸臉頰上的笑意,雙眸凝視著麵前的晏宛綰,慎重的沉吟了良久,這才開口回應晏宛綰道:“不介意。”
“我隻在意我們相處的以後,之前的事情,我無力阻止,也是無力護佑你,我更是沒有資格去介意。”
“我愛你,我會包容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