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狠狠補了一覺,等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她打了個哈欠,隨即覺得情況不對,周邊並不是她昨夜睡的客房,而是她平日乘坐的靈獸玉車,靈南正在她對麵削梨。
看見她醒過來,靈南趕緊放下削了一半的梨,半蹲在花向晚麵前,亮著眼:“少主,昨晚怎麼樣?謝道君感覺如何?”
花向晚打著哈欠的動作一僵,隨後抬手就給了靈南一個爆栗:“想什麼呢!我和謝無霜什麼都沒發生。”
“啊?”
靈南聽到這個回複,有些失望,給花向晚端了茶遞過去,不解嘟囔:“我們都看見他在你房間裏了,還把你遮得嚴嚴實實的,怎麼會什麼都……”
“你還好意思說?!”
花向晚接過茶瞪大了眼:“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昨晚入夢入錯了,去了謝道君夢中。道君道心堅定,給我趕出來了!要不是他沒打算殺我,我昨晚就交代在那兒了!”
“怎麼可能?”靈南肯定,“他一看就不是想殺你的樣子。”
“你懂什麼?你知道他劍都橫在我脖子上了嗎?”花向晚指了自己纖長的脖頸,“我差點就給他砍了!”
“他道心堅定又沒吃虧,從夢裏衝出來殺你做什麼?”
靈南不解,花向晚脫口而出:“他覺得我辱了他清白……”
“你辱了他清白?!”
靈南激動起來,花向晚一哽,趕緊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進入他的夢境,就是侮辱他,天地良心,我什麼都沒做。”
就親了一下而已。
但這事兒花向晚絕對不會告訴靈南,以防她隨便腦補。
靈南頗為失望,又坐了回去:“好吧……昨晚你們那個氣氛,我還以為成了呢。”
花向晚見靈南低落,想到昨晚他們臨陣脫逃,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成什麼呀?謝道君現在對我恨之入骨,沈道君心裏我也是個多次謀害他不成的惡毒女子,日後怕是沒什麼機會了。”
“這……”靈南有些急了,“這怎麼辦?”
“隨遇而安吧。”花向晚說得平淡,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抬起車簾看了一眼外麵。
修士雖然能夠禦劍,但畢竟消耗靈力,長途跋涉,多還是以靈獸或者法器代步。此刻除了她坐在馬車上,其他人都騎著各自的坐騎或者靈馬,正一路疾馳在官道上,似乎是在趕路。
她觀察了一下外麵的景象,發現認不出是哪裏,便轉頭看向靈南:“這是去哪兒?”
“大清早天劍宗就帶著咱們出發了,也沒說去哪兒,我猜是回天劍宗吧。”靈南還沉浸在花向晚剛才的話裏,滿麵愁容。
“那我怎麼上的馬車?”花向晚有些疑惑,皺眉沒想明白。
“睡得太死,怎麼叫都叫不醒,”靈南無奈,“我隻能給您扛上來了。”
那她的確是太困了。
“好罷。”
花向晚也不在意,她左右看看:“有沒有吃的?”
“就一些點心……”
話沒說完,便有人敲了敲車身,花向晚轉過頭,就看江憶然騎著馬車行在車邊。
見花向晚看過來,江憶然粲然一笑:“花少主,你醒了,餓了嗎?”
花向晚愣了愣,沒想到天劍宗的弟子會主動問這個。
她金丹無法運轉,沒有靈力供應,除非服用辟穀丹,不然與常人無異,其他人可以不吃飯,她卻不行。
隻是在場都是修士,還忙著趕路,她本想隻有合歡宗會關心這事兒,沒想到江憶然卻主動問了起來。
她心中一暖,笑起來:“無妨,我吃點心就是。”
“不用吃點心,”江憶然說著,從旁邊舉起一個食盒,“沈師兄給您買了飯菜,禦劍追上來的,還熱乎著呢。您停一下車,我給您送上去。”
聽見是沈修文,花向晚有些詫異。
沒想到入夢印這事兒後,沈修文居然還願意給她好臉,還如此體貼?
而旁邊靈南不覺有異,聽見有飯吃,趕緊叫停了拖著車的靈獸。
江憶然從窗戶外將食盒遞進來,笑眯眯道:“師兄說了,不知道少主的口味,所以甜鹹辣各買了一些,少主有什麼喜好以後可以說一聲,他去買。”
“這怎麼好意思?”靈南喜滋滋接過食盒,多加了一句,“我們家少主喜歡吃肉吃辣,特別喜歡吃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