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定在台北中山堂舉行,由於鄭振坤早有預謀,演唱會的許多準備工作早已做好。
王梓鈞來到中山堂中正廳,發現在這裏僅能容納幾千觀眾,與後世動輒萬人的集會場所比起來,實在是寒酸了。
演唱會會場布置得十分樸素,幾乎沒有什麼額外的視覺和聽覺效果。王梓鈞看了整場演唱會的策劃書,發現連伴舞都很少,更別提為自己編什麼舞蹈動作配合唱歌了。
王梓鈞本想在演唱會加入舞蹈元素,不過一來重新編舞時間來不及,二來自己那十首歌已經把樂壇引爆了,最好短期內還是別再玩新花樣。因此他隻給燈光師講了一些後世常用的把戲,用來營造氣氛,卻差點被那燈光師逼著拜師。
現在是饑餓市場,海山唱片幾乎沒有過多的宣傳,詢問訂票事宜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
1971年8月25日,天氣燥熱。
台北中山堂前,排隊的長龍從門口延伸到百米外。
王賢致被女兒慫恿著到場,看到四周人山人海,這才對自己兒子的影響力有了初步的認識,咋舌道:“這麼多人,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小子唱歌好聽。”
王梓榮夫婦和吳敦、白狼等人走進中正廳,吳敦盤算著:“168一張票,這一場怎麼說也有三四千人,那不是要賺幾十上百萬?白狼哥,要不我們也開一家唱片公司吧,做消防器材哪有這個來錢快?”
張安樂笑道:“又不是每張票都168,前麵的貴些,後麵的便宜些。若是我們能壟斷整個台北的消防器材,這些都是小錢。”
王梓榮問張安樂:“白狼,那個日本人怎麼說?”
張安樂答道:“還能怎麼說?軟磨硬泡了四五天,我估計他總公司那邊出了問題,最後還是答應把手裏的股份賣掉。哈哈,梓鈞果然夠聰明,我找人打聽過,光是那幾條生產線就值五十萬,何況還有堆積如山的成品方便麵。”
吳敦說:“隻是那個國際食品公司的桑正華手裏還剩10%的股份。這老家夥打得好算盤,估計是看出了貓膩,居然私底下和日本人談判,想把對方手裏的股份收過去,幸虧我們反應快!豹子哥,明天我找人把他給綁過來,就不信他為了錢連命都不要。”
吳曉珍突然說道:“梓鈞說和氣生財,還是不要見血的好。”
吳敦不爽道:“拜托珍姐,我們是幫會不是商人,和氣生不了財。”
吳曉珍剛要說話,突然撫著胸口開始幹嘔。
王梓榮尷尬道:“曉珍肚子裏有了,想積點陰德。”
“啊!”吳敦瞪大眼睛,半天才回過神來,朝王梓榮擠眉弄眼道,“恭喜恭喜!”
張安樂說:“既然這樣,我們再和姓桑的談談吧。給他10%的股份也好,畢竟我們都是新手,他是專門做食品的,銷售渠道很成熟,有錢大家一起賺。”
王梓榮遲疑道:“那幫裏的兄弟前前後後忙了那麼久,幫會隻占30%的股份,是不是有點少了?”
王梓鈞當初和張安樂談的就是事成之後,王家要六成股份,剩下的能拿到多少,要看竹聯幫自己去爭取。
“不少了。”張安樂笑道,這次行動中大部分資金都是王梓鈞提供的,那些錢足以建好兩個方便麵廠,而竹聯幫隻是出力而已。
觀眾席的另一邊,孫希弼和他的姐姐孫希憐,以及一幹台大的學生談笑著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