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承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汙濁的空氣,他腹部、右胸、手臂,一共中了許多槍?。
手電筒的光在漆黑冰冷下水道中蔓延,李京浩靠在申承佑身邊,灑脫地笑道:“你小子居然還活著,我以為就剩我一個人了。”
“呼呼……呼……”申承佑喘著粗氣道,“我也一樣,見到你真高興。”
李京浩問:“你去年是怎麼活下來的?我看見你中了好幾槍。”
“哈哈……,咳咳……”申承佑吐了一口血,“我當時發現有個被打死的倒黴小子和我長得很像,趁你們都在交火的時候,跟他的衣服做了互換,又把他的臉劃破相,稍微化妝後就在那裏裝死。”
“你小子還是這麼狡猾,我是被追殺了十多公裏,最後跳進漢江才保住性命。那些愚蠢的家夥在下遊搜索了一晚上,其實我早潛到上遊去了。他們或許根本沒聽說過水下換氣這種能力。”李京浩笑道。
申承佑拿出自己的軍牌,連同另外四塊也交給李京浩,說道:“這個你拿走離開韓國吧。這裏早就容不下我們了。”
當初他們殺死島上其他士兵之所以沒有逃,是因為三年多以來,教官們一直在給他們灌輸愛國思想。最後這種思想與受到的待遇形成兩個完全極大的反差,他們憋著一口氣衝向青瓦台其實最初是想和總統談判,並且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是他們的要求被無視了,迎接他們的是無數的子彈。
李京浩沒有接軍牌而是用打火機烤了烤自己的軍刀,往手臂的彈孔挖去,挑了半天沒把子彈挑出來,他幹脆直接用手指去挖,花了幾分鍾的時間就把兩顆子彈挖出。
李京浩麵前放置著幾把搶來的警衛手?槍,他退下子彈,取出裏麵的火?藥撒在傷口上然後用打火機點燃。
“呲……”隨著火?藥的燃燒,空氣中飄出一股肉烤焦了的味道,這不僅是在消毒還是在止血。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找血袋。”李京浩把幾把槍放在身上各處,站起來就要離開。申承佑現在的傷勢最關鍵的不是做手術取出乎彈,而是流血過多。
“別費勁了,我是活不了了。”申承佑有氣無力地說。
李京浩道:“我身上的銘牌已經夠多的了,你那塊自己留著吧。
申承佑知道他的性格,見他去意堅決,自己留也留不住。便說道:“把我隨身帶的幾個照相機拆開,裏麵還有一個手雷和一些化妝小道具。”
李京浩對化妝術並不精通但以前也跟申承佑學過一些,在申承佑的指導下,很快就變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
李京浩不是笨蛋,現在直接去醫院就是個死字。
馬上就要進入宵禁時間了,街上一些人正在匆匆往家裏趕另一些人則趕向娛樂場所,準備在那裏玩一個通宵。
李京浩暗中打暈一人,換上他身上的衣服和帽子,丟掉自己那沾血的西裝,然後直接衝進一家夜總會。
走到櫃台前,李京浩直接掏出槍比著櫃台後那人的頭說:“我是今天暗殺總統的人,現在要跑路,快點給我準備好錢做路費。”
暗殺總統?
雖然現在風言風語很多,但許多人還是不信的,眼前這個人居然親口承認自己暗殺總統。
被指著槍的人額頭冒汗,說道:“我……我做不了主,櫃台上沒多少錢。”
“不管多少,全給我。”李京浩說道。
“是人小心地將所有的錢裝起來。
“為了給你的老板一個解釋,我準備打你一槍。”李京浩接過錢,朝那人的肩膀來了一下。
“砰砰砰!”夜總會僅亮著的幾盞燈全部熄滅,李京浩趁亂離開。
櫃台後那人直接撥通電話:“喂,警察局嗎?我這裏是五福夜總會,這裏被持槍搶劫了,那個人自稱是刺殺過總統的人,要拿錢離開漢城……”
李京浩離開那家夜總會後,又潛行到另外一家娛樂場所,照著剛才的步驟又來了一次。
接著他又去另外一個政府機構,用從汽車郵箱裏偷竊來的汽油放了把火。
這些行動做完,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了,他隻能心中祈禱隻簡單包紮過的申承佑能夠支撐住。
李京浩悄俏潛進一家醫院,發現這裏並沒有任何暗中的守衛。不過他仍不敢掉以輕心,進去之後劫持到一個值班醫生,問明血庫的所在,便將其打暈換上了醫生的衣服,並戴上口罩。
成功的撬開血庫大門,李京浩身上如同野獸般的感知猛地被激發,他想也沒想直接轉身就跑。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