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梓鈞撫著額頭起來,頭疼得厲害。
林清霞捧著一杯醒酒茶進來,責怪道:“參加一個酒會而已,喝那麼多幹嘛?”
王梓鈞接過杯子,苦笑道:“都是些文化局、新聞局的老大們,我能不喝嗎?”
隨便吃了些早餐,王梓鈞開車來到公司。張仁奎和張仁勇兄弟見了王梓鈞後,當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兩人被王梓鈞扔到公司的演技培訓班一個多月,出了各種洋相,已經成了全公司的笑話。
“怎麼,演技練出來了?一來就給我唱哭戲。”王梓鈞笑道。
張仁勇說:“老板,我們還是給你當跟班吧,演戲不是人幹的。”
“那你認為這全公司的演員都不是人?”王梓鈞反問。
張仁勇一窘:“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這樣將就著,等哪天公司成?立一個保安部,你們再去負責。”王梓鈞說著也有些頭疼,當初收留兩人隻是一時興起,主要是因為張仁勇是張拍芝的老爸,可收了之後不能白養著啊。
“老板,這是今天的報紙和雜誌。”張仁奎捧著一疊刊物過來。
當頭那份是《影響》雜誌,王梓鈞翻開報道自己的那篇赫然是~~“年輕導演的電影訴求:熒幕上的真實與平衡藝術》”。
不傀是專業人士,王梓鈞想,怎麼讀著標題像是病句一樣?
又翻開其他刊物,大多是報道金馬獎的獲獎情況,其中王梓鈞也占著很大的篇幅。政府方麵的刊物自然是把王梓鈞說成是難得一見的導演天才,而私人雜誌則更偏向於報道王梓鈞的私人生活,雖說沒有後世八卦雜誌玩得那麼過火,但總算是有一些雛形了。
王梓鈞慢慢翻看著雜誌,卻見白沐陽拿著文件進來,他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白沐陽說:“老板,最近政府部門和其他公司都在上調工資,這是我做的調整工資的計劃書。”
王梓鈞看了一下說:“整體上調10%?”
“是的,現在普通的公幹人員月工資已經從500調整到800至了,我們這個上調幅度不算大。”白沐陽解釋說,‘、最近一年多物價和經濟水平都在提升,許多人都在叫著漲工資。”
“那全部上調25%吧,我們的工資當初是按二流電影公司的標準給的,本來就偏低的,要向幾家黨營公司看齊。”王梓鈞說。
白沐陽覺得加得有些多,不過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便出去和財務室的員工交代了一下。沒過多久,隻聽見外麵傳來一片“老板萬歲……的歡呼聲。
王梓鈞靠在老板椅上笑了笑,重新拿起《酒幹倘賣無》的劇本來,演員不好挑啊,特別是女主角童年時候的小演員。
閉眼假寐了一陣,王梓鈞突然睜開眼站起來。
有了!
王梓鈞想起去年雙十節表演上遇到那個小姑娘王祖賢,那不正是個小阿美嗎?
等等,王祖賢現在住哪?
王梓鈞搜腸刮肚地還是沒想起來王祖賢家的地址,隻記得她老爸好像是籃球運動員,叫王什麼輝來著。
等問清楚國光籃球隊的訓練所在地,王梓鈞便讓張仁勇開著車一路帶自己過去。
由於今年的比賽都已經打完,所以這些球員都在室內籃球場進行著訓練。王梓鈞賄賂了門衛的老大爺之後順利地進去,本以為要費一番周折,誰知他剛一露麵就被人認出來。
“是許文強來了。”
“王梓鈞,快給我簽一個名。”
一大幫渾身汗漬的球員圍上來,把王梓鈞的西服給弄濕好大一塊。
“那個,簽名可以,你們總得給我找個簽名的紙筆來啊。”王梓鈞額頭流著冷汗地說。
“啊,有了。”一個球員跑出去,把教練用來做訓練記錄的紙筆拿來,刷刷刷地就往下撕。
王梓鈞在簽了幾十個名後,隻聽一個聲音大吼:“我的訓練記錄本哪裏去了”
“嗖”剛剛還圍在王梓鈞身邊的籃球隊員一哄而散,瞬間回到球場中。
隻見一個中年胖子質問剛才留在這裏的助理教練:“我的記錄本呢?剛去開個會回來怎麼就不見了”
助理教練暗中把王梓鈞的簽名塞進褲兜裏,無聲地指向王梓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