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鈞這次的台北演唱全在台北市立棒球場舉行,這裏就是日後著名的台北小巨蛋原址。-g棒球場是在1958年建成的,後來經過數次擴建,安裝坐席,前段時間又安裝了夜間照明係統,很適合開大型演唱會。
選址的時候鄭振坤也考慮過去年建成的國父紀念館,不過那裏的表演廳最多能容納3觀眾,跟中山堂差不多,而台北市立棒球場可以容納萬人。
舞台早已搭建好了,王梓鈞和林清霞到場後,做了最後一次彩排演練,一切都沒有異常。
天色漸黑,歌迷們陸續入場。
蕭麗珠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人頭,咋舌道:“好多人啊,要不直接放錄好的唱片吧,我怕到時候自己會緊張。”
王梓鈞笑道:“我答應了老師要帶你出道,這樣吧,青霞上台的時候就播放唱片,而你隨便唱一首原本我唱的歌。”
“這樣好嗎?”蕭麗珠圓圓的蘋果臉滿是忐忑。
王梓鈞安慰道:“沒什麼的,你是新人,就算唱錯了歌詞,伸個舌頭裝可愛就是,沒人會怪你。”
“嗬嗬。”蕭麗球被他說得笑了。
王梓鈞和她說完話,便去察看劇組的機位,確定一定要能抓住個個場麵。這些攝影機在王梓鈞唱歌的時候就要工作,捕捉歌迷的各種反應。當然,等到真正要拍特寫的時候,是在演唱會結束以後,劇組會調有些演技的龍套演員安排在最觀眾的最前麵和中間。這些人要做出被感動,流淚的表情。
“沒問題吧?”王梓鈞確認地問。
“完全坤厚說。
像白嘉li這些和王梓鈞關係好的歌手,來到現場之後也是被驚得不行。不是誰都有資格開萬人演唱會的,不然到時候票賣不出去不管賠錢那臉更是沒地方擱。
從四而八方趕來的歌迷彙聚在棒球場中,他們一些甚至是從東南亞來的,密密麻麻黑壓壓的全是人頭。
“小姐,你小心一點。”兩個保鏢用力地分開著四周的人群好讓蔡安茜往裏麵繼續前進。
“我沒事的,叫你們不要跟著我,我的病早就好了。”蔡安茜對身邊的兩個保鏢有些不耐煩不過更多的是參加演唱會的興奮。
前年她自殺的事情可是驚動了香港和新加坡的媒體,特別是新加坡,國父的外甥女為一個男歌星自殺,這其實算得上醜聞了。當時報紙上連篇累犢的報道,後來還是迫於總理李光耀的壓力,才終於逐漸淡化處理。
蔡安茜現在的強迫症已經基本痊愈,不過對王梓鈞的喜歡卻沒有減輕幾分聽到王梓鈞要開演唱會,便央求父親放她來台北。家裏被她擾得不厭其煩,終於讓她領著保鏢過來。
蔡安茜擠到前麵站定見身邊居然站著個粟色頭發的歐美人,好奇的用英文問道:“先生,你是美國人嗎?”
蔡安茜今年已經17歲了,出落得愈發漂亮,就連臉上的幾點雀斑都變得可愛。那歐美人看到她後眼睛一亮,說道:“噎死,我叫艾利,來自美國伊利諾州。”
蔡安茜問:“你也是梓鈞的歌迷嗎?想不到連美國人也喜歡聽他的歌。”
“不”,艾利道“我前段時間從該死的越南回來,又在台北的醫院裏躺了幾個月,馬上要回美國。最近在醫院悶壞了,聽護士說王的歌不錯,就順便過來看看演唱會。”
前幾個月美國從越南撤兵而其駐日本、韓國、台灣的軍隊,也陸續返美。駐軍當地的一些商販妓女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送別啊,美軍一走,他們的生意可就一落千丈了。
“哦,這樣啊。”蔡安茜聽了有些失望,便不再和這個美國大兵說話。
“嗨,美麗的小姐,你是台灣人嗎?台灣人都很友善的,演唱會結束能賞臉一起去喝咖啡……呃,”艾利的話還沒說完,背後突然覺得頂著兩個尖利狀的武器,他連忙說,“誤會!誤會!”
蔡安茜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保鏢和那美國人的動許,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到舞台上。
王梓鈞穿著一身特製的西裝出來,朝下麵揮了揮手,高聲問候道:“台下的朋友們,你們好!”
“好!”
“王子!”
“教主好!”
“啊!”
“梓鈞,我愛你!”
“……”
台下響起千奇百怪地回答和呼喊聲,那聲音彙聚在一起,似乎棒球場的地麵前在抖動。
蔡安多也在喊,嘶聲力竭地大吼,似乎是想把心中的鬱悶和對王梓鈞的喜愛一起吼出來。
“噢,賣糕的,這些人一定是瘋了”艾利被周圍的吼聲震得耳朵發麻。
王梓鈞拿著話筒笑道:“一年多沒開演唱會,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