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粹鈞第二天一天早就登上了去台灣的飛機.親自去請袁小田拍戲。由於時間緊急,隻能坐上普通艙。又不能化妝易容,王粹鈞隻得戴上摘下帽子和眼鏡做偽裝。
過安檢的時候,安檢人員見王樟鈞宴末的時候戴著帽子,一個個都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他。
王粹鈞拿集自己的證件,一個女安檢員接過去一看名字和照片,臉上略帶驚訝的表情,不過好在專業素養過硬,最後還是笑著請他摘下帽子。
王粹鈞摘下眼鏡,等那位安檢員看清楚之後很快帶回去,笑道:“我去香港辦點急事。”
“對不起,王先生,請您摘下帽子。”女安檢員笑著說。
“好吧。”王樟鈞聳聳肩道。
“啊,是王樟鈞!”突然有人小聲喊道,其他人都紛紛轉過頭來。
好在這時能坐上飛機的,都還有那麼一點社會地位,到沒有引起多少混亂。
隻是等王粹鈞登機之後,不時地有女人過來搭訕要簽名,直到飛機快要起飛了才消停下來。
王樟鈞身邊是個長發披肩的女子,飛機起跑的時候,她才轉過頭,有些猶豫地問:“你真的是王粹鈞?”
王粹鈞聽到她問話,回看過去,卻是個30歲左右的女人,長得很普通,隻是卻是像在哪裏見過。
“我是,請問你是?”王樟鈞問。
“你好,我叫陳平。”女人回答說。
陳平?王樟鈞思來想去,沒想起自己認識一個叫陳平的女人。
“陳小姐你好,你是台灣人嗎?”王樟鈞問。
陳平道:“算是吧,不過我這幾年都在國外。去年大部分呆在台灣,我聽過你的歌,很喜歡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個人聽。”
“謝謝。”王粹鈞笑問“,這次去香港出差嗎?”
陳平道:“不,我這次回來探親,從香港轉道去非州結婚。”
“哦,祝你新婚快樂。”王樟鈞道。
陳平說:“我還讀過你的我喜歡《捏神記》,但很討厭《大堂雙龍傳》。你確定這兩本都是你寫的?”
這女人還真不客氣!
王樟鈞第一次遇到有女人這麼直白與平常地和他說話,開玩笑道:“或許是請槍手寫的也不一定。”
陳平仔細地打量著王樟鈞,看了半天,才搖頭道:“你跟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王樟鈞問“,在你的想象中,我是什麼樣子?”
陳平道:“才氣縱橫,身上是文雅與不羈的結合,就像是彬彬有禮的浪子。”
“這個比喻真是獨特。”王樟鈞笑道“,那我現在呈現給你的是什麼樣子?”
陳平想了想說:“平凡而神秘,有些失望,又有些理所當然。”
這女人說話怎麼這麼輕啊?
王樟鈞越看越覺得這女人有些神經質,心想自己不會遇到了精神病人吧。想想又應該不是,似乎文藝女青年也會在日常生活中說這麼古怪的話。
王樟鈞問:“我可以把這個當成一種誇獎嗎?”
“算是吧。”陳平道。
王樟鈞笑問:“我很好奇,陳小姐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陳平說:“以前算是老師吧,不過現在無所事事,什麼都做點。”
王粹鈞笑道:“陳小姐生活得很自由瀟灑啊。”
陳平說:“我很詩厭被束縛的生活,每在一個位置、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會覺得很不舒服。”
“那陳小姐一定經常旅遊吧.去過很多地方。”王粹鈞道。
陳平說:“旅遊也是我的一個愛好,歐洲大概遊了一大半。
你呢,拍電影可以到處跑的。”
王粹鈞道:“工作狀態的奔波可不算旅遊,心態完全不同。”
“那倒也是。”陳平道“,旅遊最大的享受就是可以認識各種不同人,接觸各種不同的事,欣賞各種不同的景色。我在慕尼黑的時候”
王粹鈞本打算在飛機上補會兒覺,沒想到遇到一個這麼健談的女人,居然一聊就聊到了下飛機。兩人聊天的場麵,倒是讓不少準備過來搭訕的女人氣憤不已,好不容易和王樟鈞同乘一架飛機,怎麼就被這麼個看起來還沒自己漂亮的女人給霸占了呢?
一下飛機後,陳平朝王樟鈞揮揮手便離開了,可憐的王樟鈞還被纏著簽名了不少時間。
等到王樟鈞坐上計程車,腦子一冷靜下來,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他想起飛機上和他坐一起的女人是誰了!
豐來的女作家三毛啊。
難怪看著眼熟呢,以前都是在書籍封麵上看到,這次還是第一次見到會說話的三毛。
此時的三毛半點名氣都沒有,距離她第一本書出版還有三年,此時估計就是回來和家裏人說一聲.然後奔赴撒哈拉與她的西班牙男友荷西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