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麵啦。”玲玲指著詩刊封麵的導讀問葉輝,“這個寫詩的是誰啊,怎麼能亂用別人的名字?”
葉輝解釋說:“不是冒用,就是王梓鈞寫的。這是王梓鈞高中時候寫的情詩。”
“你說的是唱歌、拍電影那個王梓鈞?”胖妞追問道。
葉輝笑道:“我好像隻認識這麼一個王梓鈞。”
“哇,真的是我家阿鈞寫的。玲玲,快翻開看看。”胖妞連忙催促。
玲玲從目錄找到頁碼,直接翻到《飛鳥與魚》那篇去,讀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玲玲越讀越動情,還沒讀完,胖妞那邊已經抱著手做花癡狀:“噢,天啦,太浪漫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啊,受不了了,我愛你,王梓鈞”
殺豬般的叫聲在校園裏響起,周圍的學生、教師紛紛看過來,等看清胖妞的長相瞬間吐了一地。
“好美的詩哦,不會真的是王梓鈞寫的吧。”
“剛才這位帥哥不是說了嘛,這是王梓鈞高中時候寫的情詩。”
“該不會是寫給哪個女生的情書吧。”
“肯定是寫給林清霞的,他們高中的時候就開始談戀愛的。”
“林清霞真是太幸福了,我要是有個男人為我寫這種詩,我死都願意啊。”
“花癡吧你。我們班上那些男生,寫情書都隻會抄瓊瑤小說的,還盡抄人家已經看過的那種,真是太遜了。”
“……”
女生們唧唧喳喳地議論起來,反倒把葉輝丟到一邊不管了。葉輝忍不住咳嗽一聲,說道:“請問你們買不買,不買我再去找別人。”
“買,我買,多少錢”旁邊激動地去掏錢包,口袋裏的瓜子撒了一地。
“八折,兩塊錢一本。”葉輝道。
“我也要。”
“給我來一本。”
“……”
很快,這些女生就人手一本,按這個速度下去,恐怕頭版的2000冊沒幾天就要賣完。
不過葉輝感覺到有些悲哀,這些女生買詩刊純粹是衝著王梓鈞去的,而非是喜歡詩歌。
葉輝背著詩刊去尋找下一位買主,這些女生還在那裏一邊走一邊看
“呀,你們快看,這後麵還有餘光中的評語。”
“餘光中是誰啊?”
“你真是,還大學生呢,連餘光中都不認識,他是個大詩人啊,現在是中學大學那邊的教授。”
“哦,原來是個教書的。”
“鄙視你。”
這群女生一回到教室,胖妞立刻大喊起來:“快來看啊,王梓鈞高中時候寫給林清霞的定情詩”
此言一出,教室裏的學生全部湧了過來。很快,諸如“太感動了”、“好好浪漫”之類的驚歎聲不時響起,手上沒有詩刊的紛紛詢問這雜誌哪裏買的。
《羅盤》的創辦者們的推銷行動顯然很成功,僅僅一天的時間,各大高校周圍的書店都知道一本新詩刊好賣,因為上麵有王梓鈞的詩。沒過幾天,印刷出來的那2000冊詩刊居然庫存告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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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學生周報》的編輯部,張彥頭發都快撓光了。
一旁的同事笑道:“哎呀,我們的大才女怎麼了?”
“缺稿啊”張彥用頭撞著桌子。
“你的詩文版還怕缺稿子?隨便找幾首泰戈爾、徐誌摩的就可以了。”
“天天都是名家的詩,讀者沒看煩,我編都編煩了。”張彥苦惱地說。
張彥正吐著苦水,突然一個年輕女人闖進來,手裏拿著一般雜誌,喊道:“西西,有好東西給你看。”
“什麼好東西?”張彥好奇地問。
“你看過就知道了。你聽著,我給你念啊。”那女青年翻開雜誌朗誦起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