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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去香港,王梓鈞是和趙雅芝一道啟程的。《半斤八兩》那邊早已經開拍了,是半路更換女主角的,趙雅芝馬上要趕過去上戲。[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飛機上,趙雅芝推門進來,見王梓鈞正舒適地躺在床上,笑道:“就這麼一會兒還懶床上,真是個懶蟲。”
王梓鈞道:“台北到香港,我都飛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這次航空公司終於換了個大點的飛機,不用那麼累了,當然要好好休息。”
此時的飛機還沒有頭等艙概念,能坐飛機的都是有錢人,全是vip。像六十年代的時候,航空技術不好,坐飛機的人也不多,有時候一次越洋飛行隻有幾個十來個乘客。但飛機裏麵的奢華卻非常足,有豪華的旅客臥室、餐廳、休息廳、吸煙室,甚至是可供散步的走廊,餐廳裏布置著鋪著細麻布桌布的餐桌,備有鍍銀的高級餐具,甚至還有書房和鋼琴伴奏的酒廊以及洗浴間和吸煙室。
不過進入七十年代後,飛機漸漸普及進入中層收入人群中。隨著旅客數量的增加,單個客人的空間不斷被壓縮。飛往美國還好,那些大飛機足夠王梓鈞休息得很舒服。但香港到台灣這種短途飛行的小飛機就把王梓鈞累得夠嗆。
現在是七十年代中期,能坐上飛機的乘客越來越多,富豪乘飛機的奢華享受被消減到最低,並且和中層收入人士同處於一個空間下,這讓他們非常難受。就在這兩年,一些歐美的航空公司開始陸續地推出豪華艙,才稍微解決了這種矛盾。
讓王梓鈞詫異地是,這次航空公司居然換了大飛機,還有獨立的休息室,王梓鈞再也不用擔心拋頭露麵被人打擾了。
“就你借口多。”趙雅芝把一杯牛奶放在床頭的固定桌台上。
王梓鈞喝了口牛奶,笑道:“麻煩把那邊的報紙給我拿過來一些。”
趙雅芝拿著報紙遞過來,細聲軟語地說道:“王大官人,這是您的報紙,請收好了。奴婢伺候的可還周道?”
“不錯,以後繼續努力。”王梓鈞點頭說。
趙雅芝看到王梓鈞嬉皮笑臉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把報紙扔他臉上。
王梓鈞笑嗬嗬地把趙雅芝拉到自己旁邊靠著,翻看一看,眼光掃到其中的一個角落,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
“中國中央氣象局(台灣的中央氣象局)消息:大陸北部昨日發生8級地震,震中在北平東部135公裏附近……
昨日淩晨四點三十分,中國國家地震局收到南京、蘭州、昆明等十個台的報震急電,其中六個台給出震級,但數據彼此懸殊甚大,有的定在八級以上,有的定在七級以下。至於震中隻有粗略的‘北平附近’的估計……
昨日早晨六時。中國電信局報告,在與全國各地聯絡中,唯獨唐山地區電話通信中斷,呼叫若幹次,均無回音……”
“怎麼了?”趙雅芝見王梓鈞臉色難看,也把目光投向了報紙。
王梓鈞歎了口氣說:“唐山大地震。”
趙雅芝不以為然:“不就是地震嗎?台灣也經常地震。咦,八級?八級地震好像很厲害吧。”
“厲害,當然厲害。”王梓鈞歎氣道。死了二十多萬,傷了十多萬,能不厲害嗎?
這是台灣的報紙,上麵的消息並不詳細,隻大概說了地震的震級和地點,而且地點還不明確,隻說北平附近,有可能發生在唐山。
至於傷亡數目和慘烈情況,估計大陸的大部分人都還不清楚,更別說趙雅芝。
又拿來一份香港的報紙,果然也對此事進行了報道,不過內容更加粗略,隻有香港的英國皇家天文台信息:“中國發生8級左右地震,震中在北緯39.6,東經距唐山極近……”
趙雅芝見王梓鈞有些難過,頗為不解,但還是勸道:“你擔心做什麼?又沒有什麼用。”
王梓鈞道:“你不明白,如果這場地震是發生在唐山人口密集區,那至少要死幾十萬人。幾十萬條活生生的生命”
“死那麼多人”趙雅芝嚇了一條。
“唉,你說得不錯,我擔心又有什麼用?捐點錢吧。”王梓鈞搖頭說。
唐山大地震後,大陸拒絕了美國、日本等國的捐款和援助,但普通華人的個人捐款還是不會推辭的。不過王梓鈞是台灣的紅人,要捐款隻能秘密地通過特殊的渠道進行。
前段時間贏的兩百多萬美金,再湊上些整數成三百萬捐出去,也當是幫輸錢的葉德利等人積德行善了。
後世網絡上有些人造謠,說唐山地震後,以色列第一個站出來說要捐給中國一億美金。到了這個年代,王梓鈞才知道那發帖的人吹牛真是不打草稿,這時以色列的國民生產總值才一百多億美元,怎麼可能捐一億,當別人是冤大頭麼?
看了這消息,王梓鈞再也沒了好心情,抱著趙雅芝躺著說了會兒話,飛機已經快要著陸了。
奧黛麗.赫本的飛機晚上才到,王梓鈞讓李京浩送趙雅芝去片場,自己則去銀行悄悄地辦手續,把三百萬美元轉到李京浩名下。
現在外界對唐山地震的具體情況都不明了,若是王梓鈞急著把這一大筆錢捐出去,恐怕會被人當成是瘋子,捐錢的事情必須得緩兩天。
到了晚上,王梓鈞隨便喬裝了一下就跑去機場接人。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奧黛麗.赫本抱著個嬰兒從通道裏出來,雖然戴著假發和墨鏡,但王梓鈞仍然一眼就把她認出來。
王梓鈞揮揮手,手裏握著一朵玫瑰花,這是兩人事先約好的暗號。
“王,我可想死你了。”奧黛麗.赫本走過來,給了王梓鈞一個貼麵禮。
“上車再說吧,別引人注意。”王梓鈞見機場裏有人對一個洋婆子抱著中國青年感興趣,連忙把奧黛麗.赫本帶出去上了車,命令李京浩開車。
奧黛麗.赫本把手中熟睡的嬰兒交到王梓鈞手上,笑道:“王,你看我們的公主漂亮嗎?不過個頭有些小,她是早產的,差一點點就死掉了。”
嬰兒稀疏的頭發略呈黃色,不過長大了應該會是黑發,眼珠子也是黑色的,不過五官輪廓卻有些歐洲人的模樣。
小家夥正在熟睡,拳頭拽得緊緊的,不時地皺一下眉頭。那可愛模樣惹得王梓鈞憐愛無比,問道:“她多大了?”
“剛好一百天。”奧黛麗.赫本道。
王梓鈞忍不住責備道:“才三個月的孩子,你怎麼帶她坐遠途飛機?你把消息告訴,我過去啊”
奧黛麗.赫本見王梓鈞責怪她,也不生氣,王梓鈞話裏喜歡這個女兒的語氣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我也想你了啊,打電話去你的公司,你的秘書說你正在拍戲,我就忍不住想要過來。等你回台灣的時候,我已經把機票都訂好了。”奧黛麗.赫本倚在王梓鈞身上,那說話的模樣哪是個中年女人,簡直就像是個戀愛中的女孩。
事實上,奧黛麗.赫本原先隻是對王梓鈞有好感,在某個不確定地晚上,或許出於自身的**,或許出於對丈夫的報複,才稀裏糊塗地上了王梓鈞的床。
之後奧黛麗.赫本也沒太多想,隻把王梓鈞當成可以談心的好朋友,偶爾客串一下情人的角色。誰知道王梓鈞剛剛拍完電影離開歐洲,奧黛麗.赫本就發現自己居然懷孕了,而且已經三個月了。
這一下奧黛麗.赫本就患得患失起來,懷孕的日子裏經常莫名其妙地想起那個年輕的中國男人,自己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她發現自己好像戀愛了。
可是兩人年齡上的差距,加上王梓鈞已經有了妻子,這讓她進退兩難,直到前段時間才做下決定,不管兩人關係如何,至少要讓自己的女兒見一見爸爸。
剛剛一見麵,奧黛麗.赫本就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忍不住地就想和這個男人說些親密的情話,訴說自己的感情。
“她叫什麼?”王梓鈞問。
“cynthia,辛西婭.赫本.王,你覺得好聽嗎?”。奧黛麗問。
“cynthia?很有詩意的名字。”王梓鈞笑道。
奧黛麗.赫本道:“你給她起個中文名吧,她有一半的中國血統。”
“cynthia,cynthia……”王梓鈞念了幾遍,說道,“就叫詩雅吧,王詩雅。”
辛西婭有時候也被音譯成仙詩雅,王梓鈞這起名字可夠投機取巧的。
奧黛麗.赫本突然用中文說道:“王詩雅,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棒。”
王梓鈞嚇了一跳,問道:“你什麼時候會說漢語了?”
“剛學的。”奧黛麗.赫本得意地笑道。她最近一年都在學中文,特別是懷孕的時候無事可做,專門請了個中文教師來教她漢語。到目前為止,奧黛麗已經會說平常的交際用語,不過隻會國語,不會說粵語。
奧黛麗說:“你能說說這個名字有什麼來曆嗎?我的中文老師說,中國人取名字都要講典故和來曆的。”
“呃,”王梓鈞搜腸刮肚,胡扯道,“這詩和雅,如果作為人名的話,在中文裏都是很高貴、端莊、溫柔、浪漫和聰明才氣的意思。《詩》是中國曆史上最早的古典詩集,一直流傳至今,裏麵有許多歌頌美麗愛情的詩歌。《雅》是《詩》的其中一個部分,雅字為正,也通正直、政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