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在急速上升中,中島美雪像是個樹懶一樣,雙臂掛在王梓鈞脖子上,嘴裏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語著什麼。電梯還沒停穩,中島美雪就徹底安靜下來,腦袋埋在王梓鈞胸口睡著了。
王梓鈞的脖子被中島美雪箍得生疼,被這樣吊著走路也不好走,王梓鈞幹脆攔腰將她橫抱著出了電梯。
來到中島美雪的房間外,王梓鈞才想起自己沒鑰匙,輕輕地喊道:“喂,中島小姐,你的房門鑰匙在哪兒?”
中島美雪明明已經睡著了,可是聽到王梓鈞的呼喊,居然像夢遊一樣伸手去自己包裏掏鑰匙。一路往下亂摸,似乎摸到個奇怪東西,中島美雪忍不住使勁地捏了捏。
“嘶……”王梓鈞蛋疼地吸了口涼氣,連忙將中島美雪的手拍開。
王梓鈞把她推到一邊靠著,拿過她的包翻了一陣,終於把鑰匙找到。
“嘭!”王梓鈞門還沒打開,旁邊就是一聲悶響,轉頭一看中島美雪已經躺在了地上,包裏的東西因為剛才找鑰匙拉鏈沒關散了一地。
“真麻煩……”王梓鈞蹲下去撿東西塞回包裏,撿到一個紅色錢包時,發現錢包裏夾著一張老照片。照片上的中島美雪跟一個男孩子親密地站在一起,兩人都穿著校服,由此可推知這照片至少有十多年曆史了。
王梓鈞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裏還在想著男的還挺帥。突然覺得手裏一空,錢包已經被奪了過去。
中島美雪怒視著王梓鈞,質問道:“喂,你怎麼亂翻別人的東西?”
“東西掉出來了,我幫你撿回去而已。”王梓鈞指著地上的其他物品說。
中島美雪像是被戳破了秘密,手腳麻利地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塞回包裏,然後要過鑰匙去開門。
“哢!”由於太過激動,鑰匙直接被中島美雪擰斷在門鎖裏。
“下去叫前台換房吧。”王梓鈞見中島美雪有些激動,不敢再刺激她,在一邊小心地提醒道。
中島美雪手揉著剛才被地麵撞疼的後腦勺。見王梓鈞關切地看著她,情緒冷靜了許多,說道:“抱歉,剛才我有些失態。”
“沒什麼。”王梓鈞沒興趣去問別人的**。
中島美雪坐的是明天早上的飛機,可是行李卻被關在房裏了,酒店的工作人員隻得連夜去找鎖匠開門。
“開鎖需要一定的時間,中島小姐要換一間房嗎?”前台小姐問。
“不用了。”中島美雪搖搖頭,轉身問王梓鈞。“有空陪我出去轉轉嗎?”
“樂意作陪。”王梓鈞笑道。
此時的香港希爾頓酒店就落在皇後大道中,也就是日後長江集團中心的位置。兩人從酒店出門也沒有坐車,正好借機散散步消食。
作為王梓鈞的跟班,林博文和幾個保鏢都收到讓他們別跟著的手勢。林博文看著王梓鈞跟中島美雪的背影,對幾個相處得已經很熟的美國保鏢說:“老板泡妞去了,要不我們也去哪裏玩玩?”
“好主意。”漢斯“上校”怪叫一聲。朝另外兩人揚揚手中的大哥大說,“威廉、傑米,你們兩個跟著老板,有什麼情況隨時電話聯係。”
“喂,為什麼又是我們兩個。我可是公爵,你才是上校。”威廉“公爵”苦著臉說。
“你們去嗨皮也行,先把上次的賭債還我。”漢斯做出一副伸手要錢的樣子。
“好吧,你贏了。”威廉長籲短歎地鑽進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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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皇後大道仍舊是車水馬龍,閃爍的霓虹無處不在地訴說著香港的國際大都市情調。
王梓鈞與中島美雪並肩在街邊走了十多分鍾,居然沒有人認出他。或許是沒人想到王梓鈞會大晚上出來逛街吧。
“好久沒有出來這樣走了。”王梓鈞感歎道。
中島美雪笑道:“我也是,其實這樣吹吹風挺好。”
王梓鈞問:“頭被撞到的地方還疼嗎?”
“有一點。”中島美雪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秀發在夜風的吹拂下如輕煙般飛舞。中島美雪找了個路邊台階坐下,看著對王梓鈞說,“你是個很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