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雙手趴在車窗玻璃上向遠處眺望,大片的平原田地裏還有些沒有完全融化的雪,黑一塊白一塊頗為醜陋。
王熙早已經不住一路的疲勞,趴在他媽媽趙雅之懷裏睡著了,任車子怎麼顛簸都不醒來。
王詩雅和王霏雨兩個小姐妹,此時卻樂此不疲地玩著曹曉芹教她們的翻花遊戲,一條紅繩在她們手中變幻成各種造型。
“王老先生,再有十多分鍾就進城了。”何衛國笑嗬嗬地對王賢致說,“到了城裏你們就先在賓館裏住下,行署和市政府那邊我們都打了招呼,他們一定會盡全力地尋找您的親人。”
王梓鈞道:“何先生,三天後我們要去北.京一趟,你們也要一起跟去嗎?”
何衛國道:“要,當然要。我跟小曹的任務,就是給你們做好導遊,有什麼困難盡管找我們幫忙。”
曹曉芹笑道:“王先生是要去北.京看天.安門吧?不到長城非好漢,大家一定要到八達嶺長城去看看。要是秋天的話,香山也是個好去處。”
王梓鈞倒無所謂,那些玩意兒他上輩子都看膩了,不過其他人來一趟大陸,是肯定要到各著名景點玩一下的。
“嘎……”汽車突然緊急刹車。
“怎麼回事?”何衛國問司機,他話音未落,就見路邊的草垛子後竄出來七八個人。
司機是王梓鈞雇的熟路的河.北人,他有些緊張地說:“前麵路中間有個大坑。我們碰上收過路費的了。”
何衛國的臉瞬間黑成了包公,這可是海外同胞啊,回家一趟還沒進城就碰上地痞流氓,簡直就是在給祖國抹黑。
何衛國怒氣衝衝地站起來,開了車門下去就指著那七八個男子說:“趕快給我把坑填上,不然全抓到派出所去。”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走過來,透過擋風玻璃看到王梓鈞等人的穿著。頓時笑了起來:“喲嗬,看來今天咱們是遇到了貴人。”說著他對何衛國說道,“這位同誌。眼瞅著要過年了,要不您意思意思?”
何衛國以前是軍人出身,雖然十多年沒動過手。可是還沒把這些“收過路費”的小流氓放在眼裏。他踏前兩步,直接一拳揮向那個青年,隻要把這個領頭的製住,那剩下的都得服軟。
隻是沒想到,這領頭的青年卻不一般,一見何衛國動手,避閃之後猛然反擊,一腳踢到何衛國的腹部。何衛國被踢飛兩三米外,捂著肚子額頭不停冒汗。
“好!”
“這白癡居然敢跟三哥動手,簡直是找死。”
“回去再練幾年吧。”
“……”
剩下的小青年哈哈大笑。不停地奚落嘲笑何衛國。
不過他們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林博文帶著四個白人保鏢下來,一個個臉上帶著不屑的冷笑,那人高馬大、殺氣騰騰的模樣,立即就把這群小青年給唬住。
保鏢威廉揉了揉自己的拳頭,走到那個被稱為“三哥”的青年麵前。大大咧咧地一個直拳擊出。
“三哥”靈活地一閃,瞬間已經撞進了威廉的中門,拳頭狠狠地印到威廉的胸口。
其他青年還沒來得及歡呼,就見中了一拳的威廉朝“三哥”獰笑,渾沒事地回敬一記左勾拳。
“嘭!”三哥被這又快又狠的勾拳擊中腮幫子,腦子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竟是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剩下的青年嚇得不輕,知道遇上了狠角色,誰都不敢貿然上前搶回昏厥的老大。
林博文懶得跟這些不入流的小流氓計較,說道:“快點把坑填上,然後帶地上這家夥滾一邊去!”
那些青年哪敢不從?忙天火地地將他們先前挖的坑填好。
當他們扶著三哥準備離開時,王梓鈞突然下車喊道:“慢著。”
眾青年麵麵相覷,有一個大著膽子問:“坑都填了,你還想怎麼樣?”
“沒什麼,就想問問而已。”王梓鈞笑嗬嗬地說。
就在這個時候,被打昏的三哥也醒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半邊臉腫得像個豬頭。他惡狠狠地瞪著威廉說:“洋鬼子,剛才不算,我一時沒注意,再來打過!”
“要不我陪你玩玩吧。”王梓鈞手上保暖用的皮手套都沒脫,不緊不慢地朝“三哥”走過去。
何衛國不知道王梓鈞的身手,他可不敢讓貴客犯險,連忙說道:“王先生,這事交給我處理就可以了,你沒必要親自動手。”
“何同誌,我們這趟的目的地,看來是有眉目了。”王梓鈞說著朝“三哥”笑道,“小兄弟,你先前使的密宗拳不錯,我想跟你切磋兩招。”
“你認識我使的拳法?”“三哥”打量著眼前這人,長得挺像電視劇裏的楚留香,身上那漂亮的白色羽絨服他見都沒見過,眼熱道,“切磋可以,你輸了我要你身上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