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綾走過去,拉著宋源明的手,說:“明明哥,別哭了,你看山山哥的爸爸都回來了,你爸爸也會回來的。”
李金綾不說還好,聽了李金綾的話,宋源明越是心裏悲痛,忍不住跑出海神廟,看著大海嚎啕大哭。
元達梓看了李尚書一眼,說:“如果二哥抱著桅杆,他或許就會回來。”
李尚書說:“三弟,你說這話幹什麼?繼棠把桅杆給你,就是讓你活下來。不管你是不是菩薩救的,繼棠這份情,不能忘。”
元達梓說:“大哥說得對,二哥是我的大恩人,絕不能忘記,當時我漂流在海上的時候,就想著要活下去,我要照顧明明和他媽媽。”
李尚書皺了皺眉頭,說:“她已經死了。”
“是啊。——我心裏好痛——明明還這麼小,媽媽又死了,這該怎麼辦?”元達梓說。
李尚書說:“明明你不用擔心,我把他帶回京城,我撫養他成人。”
元達梓一把緊握著李尚書的手,說:“謝謝大哥,我替二哥謝謝你。”
李尚書說:“又說見外的話,是不是?你不記得我們兄弟三人當時結拜時,發過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繼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撫養他難道不是應該的?”
元達梓激動地說:“記得,大哥,還是你有肚量,我我還曾經怪過你呢。”
元達梓說罷,不禁臉紅起來。
李尚書說:“我知道,是我這個做大哥的做的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們。”
元達梓說:“不,大哥,我們不是怪你沒有照顧我們,是怪你沒有照顧好金綾娘倆。”
李尚書看了李金綾一眼,歎道:“你說的沒錯,這些年是我疏忽她們了,我欠她們的,這一輩子還不清呀。”
李尚書說罷,長歎一聲。
元達梓見了,連忙說:“大哥,別傷心了,嫂子不在孩子還在呀,隻要你以後多關心金綾,嫂子也會欣慰的。”
李尚書說:“你說得對,兄弟,是我對不起她們,現在,金綾的媽媽,已經找不到了,怎不叫我心痛?你說我如果把她們接進京城,何至如此?”
李尚書說完,看了看李金綾,又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元達梓說:“大哥,我知道,這不能怪你,是嫂子不想離開望海村。”
李尚書說:“雖說如此,也是我這個做丈夫的做得不好啊。”
元達梓說:“大哥,你不要責備自己,嫂子的性情我知道,是她自己不願意去的。”
李尚書看了一眼元達梓,說:“我不在的這幾年,多虧了你和繼棠照顧她們娘倆,我非常感激,我這次回京,把山山一起帶著,你看怎麼樣?”
元達梓看了看李尚書,又看了看兒子,說:“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帶上明明就可以了,山山還是留在我的身邊。”
李尚書說:“怎麼?你怕我照顧不好山山?”
元達梓說:“不是,我知道大哥對山山好,把他帶到京城,會有更好的前程,但我爺倆在一起相處慣了,我舍不得他。”
李尚書歎道:“你說的也是,不過我聽說你把山山送去學道士了,這不好,要想孩子有個好前程,還是讀書科舉才是正理。”
元達梓看了看李尚書,本想像對宋繼棠那樣反駁幾句,但他忍住了,說:“大哥說得對,山山學道士,也隻是玩玩,練一練把子,把身子骨練強壯些。”
李尚書抬頭看了看元敏清,點頭道:“這倒是不假,山山的身體確實比明明強壯多了,山山,你在黃崖都練些什麼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