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張曉月對張威的怨憤,在與李三的糾纏中盡情釋放了出去。

如果說到愧疚,她還是有的。

畢竟,在和自己丈夫辦婚宴當晚,她把自己交給了別的男人。

而張威,就醉倒在門外。

隨時都可能發現。

回想起來,她昨夜不是一般的大膽。

雖然是喝醉了酒,無意識的狀態下,才會發生逾越的事情。但那股子羞恥心,還是讓張曉月在事後感到無比愧疚。

她感覺自己是一個壞女人。

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然而今天。

張威的一出現,再次點爆了張曉月的火氣,心裏那點愧疚也淡了許多,轉而指著張威的鼻子罵了起來。

“你這蠢貨,竟然還有臉提李三?

要不是你腦子有毛病非要針對李三,昨天婚宴怎麼會辦成那樣?”

“我……”

張威本想反駁,但也知道自己理虧,便低著聲音嘟囔道:“昨天確實是我不對,都怪我太小人之心,可我後來不是道歉了嘛。

喝酒之後我們聊了聊,我現在對老三可是非常信任。保證以後像親兄弟一樣,不分彼此,咱兩家也多多來往。

老婆,這事兒你就別生氣了!”

張威苦著臉央求道。

反正這事兒已經過去,還不如討好張曉月,多哄哄老婆,先讓張曉月消了氣再說。

“那你還不……”

張曉月還要繼續罵,而這個時候,她突然停下了動作,柳眉輕輕蹙起。

張曉月眼中閃過一抹疼痛感。

“曉月,咋了?”

張威關切地坐到床邊,扶住張曉月。

張曉月靠在床頭,用兩手支撐著身體,臉色有些痛苦地說道:“我腰疼!”

腰疼?

張威愣了愣。

“為啥腰疼,扭傷了?”

張曉月知道這事兒其實怪李三,昨夜抓水蛇抓得太凶狠。

野牛似地衝擊撞壞了水蛇腰。

但她沒辦法說出實話。

“你先別問了。”

張曉月沒好氣地說道:“我挺疼的,好像真的有些扭傷,帶我去醫院看看吧。”

張威點點頭:“可以,你先靜養著,下午我帶你去找老三治治腰。

在青縣,我最信任老三的醫術。”

“好吧……”

聽到要找李三治腰。

張曉月心裏有些怪怪的感覺。

這難道是誰弄壞的腰,就去找誰治?

不過,現在看張威向她討好獻殷勤的樣子,張曉月氣消了許多。

心裏也覺得很痛快。

她指了指床上的大紅被單,吩咐道:“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去把這些東西洗幹淨。”

張威急忙點頭:“老婆,我都聽你的。

不過這被單就別洗了,咱新婚的被單還是收起來,留個紀念吧。”

“……”

張威說著,收起喜慶的紅被單,小心翼翼當作寶貝似地供了起來。新婚之夜的被單,確實有些惡趣味的情侶,會專門收藏。

“老婆,我去做些飯親手喂給你吃!”

張威高興地說道。

張曉月皺了皺鼻子,假裝平靜。

見到張威激動的模樣,她總覺得有些心虛,罪惡感油然而生。

……

桃杏村。

小小的診所內。

李三獨坐在桌前,神色複雜。

昨晚,他醉酒犯了錯誤。

要是由著李三自己的性子,出了這種事情,他肯定是要負責到底的。就算沒有所謂負責任的能力,也仍然會堅持對女人給出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