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李三原本伸出去打算開門的手,放了下來。
躲在大門後麵沉默不語。
他內心有些糾結。
一方麵,張威是他光屁股長大的好兄弟。
而張曉月,則是他兄弟的女人。
想起那天晚上,由於醉酒太嚴重,李三和張曉月之間,犯下了一次始料未及的罪惡。
所以。
自從那晚過後。
李三對張曉月是避而遠之的。
不論是出於對兄弟的愧疚,還是出於和張曉月曾經的交往,李三都不想再和這個女人扯上什麼關係。
可現在,張曉月又獨自找上門來,讓李三內心有些無語,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三?”
張曉月站在門外,見他裝死不開門,便開口說道:“你躲啥?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害怕什麼?”
李三猶豫片刻,說道:“背叛兄弟是要遭雷劈的。”
張曉月頓時怔了怔,當下覺得有些好氣又好笑,說道:“那天的事情不是意外嗎?而且,做都已經做過了,咱倆難道這輩子都不見麵麼?
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前女友啊。”
李三搖頭道:“你都已經結婚了,還算什麼前女友?”
張曉月歎一口氣。
“我都說了,我不喜歡張威。”
“額……可張威不是對你還挺不錯的嗎?”
李三很是不解地道。
門外,傳來張曉月輕微的唏噓:“他表麵上是對我不錯,但我總覺著,他隱藏的性格很差,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要對我發火呢。”
“啥?”
這下李三有些訝然了。
張曉月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卻跺了跺腳,幽怨地岔開話題:“李三!你先把門打開,讓我進去吧,難道還要讓我一個病人在這裏站著啊?我這會兒腰疼得很呢。”
“噢……行!”
李三這才反應過來,張曉月畢竟是要找他治病的,而不是來找他嘮閑嗑劈情操的。
不管怎麼樣,身為大夫,把病人晾在外麵,實在有些不太合適。
李三拉開門後,便上下打量幾眼。
這是大夫普遍的習慣,不論見到什麼病人,都需要先用眼睛盯著仔細地打量,通過病人的氣色和動作,再結合經驗,粗略地探查病情。
簡而言之,這屬於“望聞問切”四方法中的“望”,是坐診看病的第一個步驟。
對病人來說,如果是比較陌生的人,就會對這種被大夫盯著看的眼神感到非常不習慣,甚至要被大夫看得渾身不自在。
幸虧張曉月對李三是很熟悉的,所以直接忽視了這種眼神。
此刻,李三簡單看了幾眼,發現張曉月除了扶著腰,略顯痛苦之外,氣色基本還算正常。
畢竟是剛剛結婚,初作新婦,整個人的氣質都和從前大有不同。
體態高挑,腰肢纖細。
再看她眼角帶著些許明媚動人的風情,仿佛婚禮時的豔麗妝容還沒有褪去,甚至比婚前還要漂亮了幾分。
隻是,不知怎麼的,李三總覺著張曉月心裏藏了一抹憂愁,沒有當麵表現出來。
“你腰傷還沒好麼?”
李三問道。
張曉月斜了他一眼,說道:“你說讓我每天來這裏治病,可是有兩次你都沒在家,我怎麼能好啊?”